「赫韫,你是不是在生气?」
他继续走,「没有!」
他的脚步令她心慌,她踢掉被子,光着脚下床,揪住他的衣襟。
「赫韫?」
「夜深了,你早点歇息。」
歇息?现在歇得下去才有鬼!
「你给我等一下!」她也怒了,本来是一番好意,他现在是在摆什麽脸色给她看?
他果然站住了。
「你到底在闹什麽脾气,不要我管就说一声,我知道我是外人,管上你的家务事,对不起了。」
「你是外人?」他的声音是少见的冷凝。
他的目光撞得人心口微微发痛,香宓忍不住的瑟缩了下。
他对她以外的人总是疏离冷情,甚至没有第二种表情,对她,虽然谈不上有求必应,可是也任她随便捻他胡子、任她随心所欲,娇宠得几乎要上天了。
现在他不断的在往上位走,直到最高的地方,直到她再也碰触不到了吗?
「我是外人。」越想越委屈,她也负气了。
他扯开她的手,脸上表情看不出情绪,背影却有着说不出的萧索。
凡事都无所谓、不在乎,她,到底有没有心?
她和赫韫在冷战。
这是原则问题,她是个女人,哪个女人没脾气的?话虽然说得硬气,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委屈,更多的是寂寞。
她和他冷战多久了,她一直记得很清楚,一天又十二个时辰,她已经一天又十二个时辰没见到赫韫了。
府里那麽大,真要避不见面,其实很容易的,平常大家各忙各的,半天见不着面并不觉得怎麽样,但今天,她却感觉度日如年。
时间一刻刻的过去,太湖石桌上剥的都是京里最上等的橘瓣。
她爱吃,他就让人每年送上好几篓,囤在窖子里,可以一直吃到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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