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是在树立威严,尊敬是多余的,你不就是要人怕你,怕了你才好行事。」
「哦。」他听出兴趣来了。「继续。」
「没有了。」想套话啊?
「说。」
「我不想被摘脑袋。」
「本王要你说你就说。」
看样子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是专程来找她闲磕牙了。
「说了,您就会摆道回府?」
朱漓什麽都没回应。
这姑娘真的很希望他赶快离开呢,从来只有旁人巴结阿谀他,就连嬛儿,别说侃侃而谈了,只要他一个眼神不对,她就瑟缩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嬛儿直到病重,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安宁,她要自己择地而葬,再不愿和王府中的众多女子分享自己永居的地方。
虽然她到死他都无法给予她正妻的名份,但好歹是以朝廷命妇的规格待遇厚葬了她,安慰九泉之下。
眼前这位胆大包天的女子,真的是那嫋嫋娜娜的嬛儿吗?
不可能!太大的差异让人难以相信,但,那空空如也的棺木和她与嬛儿一模一样的容貌,又是怎麽回事?
当天踏出赫府大门,他便立刻下令,派人查了户籍登记,三年一造的户籍,由民户自己申报户口、田地。
这赫府的香宓姑娘是两年前入的籍,也就是说她两年前才认了赫韫当义兄,而嬛儿也是在那个时候香消玉殒的,时间太过刚好,那两年前的这个香宓人在哪?
但是,两回见她,她的眼里并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神色,她当他完全是个陌生人。
若要说假装,也演得太真实了,而若要严刑逼供,这也不是不可行……
「……当官的能有几个能清清白白的?尤其官居一品,底子就算不是全黑也是灰的了,水至清则无鱼,谁敢拍胸脯说他这辈子乾净得像白无垢?」
惊喜夹杂着理也理不清的感觉,他非常肯定她不是嬛儿,嬛儿大字不识一个,又哪来这些见解,加上城东那七十一间铺子,在在都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力所及的。
但是,如此这般相似的容貌,又要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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