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对于这个城市的简单认知,虽然我依然还是一个游子。但是对于它,我莫明地开始萌生了一些感情,很清晰地在我的涅磐里来回浮动,并深深地烙下一些甜苦的痕迹。我描写它的身姿,因为它确实美丽。只可惜我的笔墨不能生花,不能将它的全部质华全盘显露。这会是一桩憾事。
我不可能永远露宿街头,因为那儿有太多的露气和蚊子。这使我非常恼火。我选择了一个比较便宜的租屋,相当于集体宿舍。在二室一厅的房间里,住着大概有十多二十人。而我则被安排到了大厅里,大厅不是很大,却搭着三张上下床。床挨着床,隔壁的任何声音在我的面前都一清二楚。
我选择了一个上面的床位,至少我以为空气会好些,再说也干净多了。从住下来开始,我就开始寻找工作,但所获甚少。深圳是人才的摇篮,一次在中信广场。深圳电台举行了一个名为如何处置街头流浪乞讨人员的论坛。我现在依然是流浪者,只是没有那么显露了。但是,我非常关心这一点,因为这些人都毕竟是属于弱势群体。
节目一直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行到中间时。主持人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位在深圳落魄的人写的,他说,他已经讨了三天的饭。在语词之间说出了一些他们群体的心声。后来在主持人的询问下,才明白他也曾经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是大学本科学历。而且他在内地时也有一份舒适的工作。但是,出于内心的向往和热血激荡的冲撞,他来到了深圳。但是,深圳的鱼龙混杂,使他尝到了社会的繁复与黑暗。他的钱被人骗了,也不止一次。从编术的高明度上来说,他在内地的社会上根本就没有此等的翻板。
作为一个男人,我明白他的勇气。他能够走出这面对的一步,证明他确实有过太多太多的思想争斗。论坛的主题依然在无谓地进行,起没有起到根本性的改变,也只有乞丐流浪者本身才能知道。但有一点这儿可以澄清,那就乞丐与流浪者的性质并不是一回事儿。乞丐也属于流浪者,但流浪者却不一定非是乞丐。有的流浪者是为了梦想,有的为了生活,有的则是为了一些特别的目的。
就学历而言,我永远会处于竞争的劣势。就身体而言,我也会处于不堪的境界。与堂堂的东北大汉比较,我确实也太小巧玲珑了一些。再加上皮薄骨软,真正的上了体力的活计,我是根本干不了的。所以,不是我想赋闲,而是必须得赋闲在家。而家呢!也吸不过是一个长两米,宽一米左右的空中楼阁。
和我住在一起的有一位老大爷,长得异常的沧桑。他说他曾经当过画家手下的模特。如果你想象力丰富一点儿的话,设若他戴上一张头巾,就像是豫中平原上的老农一要。真的很像。眼睛细细的,笑起来就更细了。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很黝黑,像榆树的皮。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像一个老顽童,非常地快活。他的职业也很特殊,专以收废品为生。这个活计确实谈不上档次的问题,只是比捡垃圾要好一些。硬要说成是体面一点的话,则是二手货的老板。
他喜欢喝酒,喜欢抽烟,且瘾都很大。酒是他的挚友,饭菜未上桌,酒已先到。只要你一踏进屋,有他的时候,屋里必然弥漫着酒气。他也是很大方热情,直招呼你,直到你不好意思地逃之夭夭。或者直接与他坐下来再和他对干上三大杯。他撸起袖子,笑声传到了很远。
我没有什么事儿,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已喝下了几杯,面色上已现出了一些红晕,嘴角有些抽噎着说:“来,来,来,陪我喝上几杯。”
“我不喝酒的。”我推开他递过来的酒,脸上也堆上了笑。
“不喝酒?一个男人,不喝酒不行的,来吧,喝上一杯,就一杯。”他盛意渐浓。
我还是推开他,“真的不喝,真的不喝。以后我再陪你,好不好?”
“好,你以后一定要陪我。你上次也这么说,可是现在却依旧是没喝的。”
“嘿,没想到你现在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李大爷,你现在有多少岁了?”
“你问我啊?”他迷离着有些红红的眼。他接着又说:“你猜猜,我现在有多大?”
“我猜不出来。”我摇摇头。
“真的?”他不信。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我看见了他眼角的血丝,有些绸密。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况且我骗你我又会有什么好处呢?”
“哦,那倒是。不过,你就随便猜猜,我今年到底有多大?”
我再仔细地看了看他,再抿着皱眉地想了想,说:“大概你就五十出头左右吧?”
“哈哈。。。。。!”他仰头笑起来,显然是被我的话给逗乐了。“五十岁,你这眼睛,简直是太差劲了。我都六十有一了。哎。。。。。。!”说完他便灌下一口酒,叹出一口气。
“六十有一啦!”我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些不相信的神色。在我的内心里也是,他的相貌的确可以证明他有此年龄。但是他的工作,却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所应该承担的。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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