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宁微微蹙眉,已拿过手帕替我擦拭起来。
轻声向她道谢。
“应该的。”她的声音里似乎带了那么点叹息。
夏静萤冷笑道:“苏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既然看到侍应上菜,是不是该让一让?”
“小萤。”凌未思拉了她一下。
“我有说错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颈子,手臂上裸露的皮肤均教烫伤,红的厉害,辣的痛不断折腾而过。有股冲动想叫这女人也尝尝这滋味,但最终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嘴角抿起道笑弧,讥讽极。
没再理会。倒是这裙子,可惜了。
我知道,这裙子纪叙梵在设计的时候,放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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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其实却细看了那些细细绣在流苏里的文字。
针针线线,密密的,用意文和古拉丁文绣了这世上最动人的符号。
这几个字,我总觉得,从来便不应该用声音来表达。而纪叙梵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
这条裙子,本来是要给谁的?是哪一位如此的幸运?是眼前这位美丽的二小姐么,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听到了纪叙梵的声音。
“这是谁的部下?”
原来在这仓促间,这房间已多了数人。看服饰神态,该是部长,甚至经理级的人物。
其中,一个着银白色的西装的中年男人趋步上前,对纪叙梵低声道:“纪先生,鄙人是本酒店的西餐部经理,对于这次的疏忽,我真的万分抱歉,这位小姐的烫药费和衣服清洁费均由本酒店负责,而这餐,就权当本酒店请客,请纪先生——”
我暗暗摇头,这话说得毫不漂亮,三句话不离一个钱字,而纪叙梵最不缺的便是这个,这人一下子便犯了他的忌讳,倒是枉对他的职阶了。
纪叙梵甚至没有理他,只是那早吓得趴缩在一旁的侍应轻声道:“你,还有你的直属上司,明天都不用再来上班了。”
顿了顿,墨瞳略过那中年男子,“这事你大约做不了主,我自会跟你们总经理说。”
他声音淡淡的,我甚至可以想像他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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