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抑或没有又如何?”
“一般来说,400毫升下是安全范围,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也不远,在失血400毫升前我总归去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放弃?”
纪叙梵淡淡笑了,好半晌,道:“苏晨,听你说话真是件愉悦的事。只是——”他陡然话锋一转,道:“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少说几句,这一路,可没你想像的好走。”
我虚弱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我便明白纪叙梵说对了,或者说,我忽略的,他一早便注意到。
此时正是融雪前后,气温极低,我刚回到屋里便把大衣脱掉,现在只穿了薄薄的绒背心,及酒店提供的那件小洋装外套,最要命的是我脚上穿的是拖鞋,这一路走下来,我几乎冻僵,要不是有他紧紧揽着和他的体温传过来,我早已支撑不住,只是,作为惩罚,他也并不曾放过我,我受伤的掌,在他紧紧的扣合下,伤口破裂,流血不止。而右手由于失血渐多,整只手臂已开始慢慢麻木起来。
走着,纪叙梵却突然放开了我,我一下子便滑倒在地,怔怔看着他。
“回去。”他冷冷道。
我只是静静望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根本连走也走不动。这样的坚持不是很好笑么?”
“除非,你肯把裙子给我。”我低声道。
纪叙梵漠漠燃了支烟,俯下身子,在我耳畔道:“不。”
“那对不起,我的答案也同上。”我咬了咬牙,缓缓站了起来。
“那么,如你所愿。”纪叙梵笑了,那么冷,不达眼内。
往后的一路,他抽身开去,再也没有扶我。
终于,我眼前一黑,身子再也撑不住,往后跌落,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却及时接住了我。
“谢谢。也到了。”我道。
香樟的淡幽混着烟草的清香飘了过来。耳边听得他沉声道:
“这便是你坚持要来的地方?”
“你日间吩嘱的事,我现在来完成。”
一直抱在手里的裙子,我举高,然后默默放手。裙子随风飘舞,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慢慢落进蓝色的塑料箱里。
墨眸仿佛酝了风暴,紧紧盯着我。
我看着纪叙梵,淡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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