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抽了口凉气。似乎是乐悦又似乎是别的谁。只是场上也
似乎再次陷入了静寂。
纪叙梵却微微笑着,慢慢道:“那又如何。”
邪魅冷峻的一如地狱深处的王,路西法。
这个答案是我不曾预料到的。
想起纪叙梵曾说过,苏晨,永远也不要随意去揣摩别人的想法。
我扭过头,深深看着方琪,涩涩一笑,道:“琪琪,我对不起你。
换了别人,我必定狠狠揍他一顿为你出气,只是,是这个男人,我便无法。”
“苏晨,傻瓜。”方琪用力点点头,连连道:“只是小伤罢,我
没事。你胡说个什么劲。你本就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愿的。”
目光落到会议桌上的红酒和一排排折射着夺目光彩的玻璃高脚杯上。
握了握右手,手心还留着着狰狞的伤疤。
一直无法成形的笑,淡淡漫了出来。
下一秒,我狠狠把手掼到那排高脚杯上。
“噗”,声音清脆曼妙,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奏出低魅的乐。
散碎在空中的玻璃碎片折射出七彩的光彩,染了大片鲜艳
滚烫的血,绚丽炫目到极点,如深夜的流星雨,琉璃烁,散落漫地。
我低声道,方琪,我只能这样还你。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我看到的是纪叙梵迅速变了
的脸色,暗魅的墨瞳变得深不可测,敛聚了席卷一切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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