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用回去了。”
我道:“他不是滥权的人,不会的。”
李秘书摇头,拉了我的手,苦笑连连。
说完,我也是一怔,我怎么敢如此笃定,对行,如纪叙梵一样,我并不曾了解过。只是,我以为我了解。
怔仲间,一把沉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苏小姐,请别质疑总裁的话,李秘书说的绝对不假。”
看去时,说话的人却是当日在妹妹医院里所见的行的下属王叔。
王叔叹了口气,道:“苏小姐,你可知,在从夏小姐的订婚宴回来后,总裁像变了个人似的,管仲修想来你是知道的,总裁他数个日夜不曾合眼,设计了一系列方案,全力收购管仲修旗下的产业。他性子向来温淡,我当时讶异极,为他为什么,他只淡淡回我一句,要为你扫除一切潜在的危险。”
“管仲修是沈家老爷子父亲当年在外的私生子,母亲是美国一间大公司的执行官。他这样不做不啻于与两大集团为敌。事后,他大病一场,直至昨日才出了院,这样的心意,苏小姐,你怎还能质疑?”
我一颤,思绪凌乱之极,拼命摇头道:“不,那个不是我,不是我——”
无数画面在脑中交映而过,行的笑,的脸——熟悉的疼痛瞬间袭上大脑。
有液体滴下,我伸手一模,暗红一片;来前戴了毛线帽子本就不想张扬,现在大概是头上的伤口裂开,迷蒙间,看到王叔与李秘书大惊失色的脸。
身子一软,意识,再次陷入无主的黑暗。
昏暗里,清扬的琴声漫来。
狭长昏暗的甬道。
这个琴声?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陌生?为什么又似曾相识?
琴声中,还夹集着朦胧的交谈声,飘散回荡在这暗魅的场景中。
“你想学?”
“嗯。”
“为什么?”
“就想,你教不教。”
“教,以酬一季的相伴。”
是谁?是谁在弹奏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不该是这样的,只是曲中的有所思与沉重痛苦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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