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了语气,道:“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来追踪猎杀我,直到我遇上你。”
“见到过我的脸的人无不落荒而逃,人们说我是摘星湖的幽灵。他们毁了我的脸,也藉此来消磨我的心。两年的黑暗生活,那时我确是已心如死灰。只有那个笨女孩才心甘情愿把她自己的器官也给了我。甚至由此之终不知我姓名。”
想起那年在礼拜堂里静静嘴嚼着残冷食物的行,脸紧贴在他的怀里,泪水已湿了眼眶。
“别哭。”他皱了眉额,把我自他怀中拉出,手轻轻搵着我的泪。
“晨,说来我倒要感激他们,没有他们,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你。”他的吻,郑重地落在我的额上,“所以,即使后来我重掌凌氏,也没有对他们下死手。”
“可是,四年前,你却不告而别。”我笑得苦涩。
“行,如果那时,你没有离开——”我又道,却蓦然住了口。
是的。如果,四年前,眼前这男子没有离去,我与他今日又会走到哪一步。
也许,我便不会再遇见纪叙梵,或是,以别的身份与他重遇。
冥冥中,是谁主控着这人世的悲愉离合?
“大概是那年,我偷了基督的一捧圣水。”明明是微笑而道,却沁出泪滴。
凌未行的目光也变得深沉,微抬了首,望向浩瀚苍穹,道:“我不服!”
他捧起我的脸,道:“晨,你本该是我的!”
“被冠上我的姓氏,成为我的妻。”淡淡的声音,坚定之至。
我怔然,手慢慢滑下他的衣衫。
终究,失之交臂。泪水没入地面。
他却不允,手复又勾起我的下颔,自嘲一笑,道:“如果当年,我不是以为你已经死了。”
死在四年前的我?!这样说过,庄海冰亦然。
我讶然,定睛看他,话,也脱口而出。
他抚了抚我的发,道:“那是后来我告诉,告知她哥哥的。”
“四年前,宁遥的医院里,有人一手策划了你的死讯。”他拧了眉,一字一顿道。
我大震,喃喃道:“是谁?那人为何要这么做?不对!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回到了琼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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