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起,他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开心的人,就连笑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开心的。当然,除了没有开心之后,也没有伤心,也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努力地做到没心没肺,伤肺不伤心!
可现在的他,会开心,会雀跃,会难过,会心痛。这是以前从未曾有过的,于是所有简单的事都不再简单,人生也开始慢慢变得复杂,在无数个决择的米字路口,纵观而过的人像是掌纹般丝丝纠结,交叉不断。
许多多还是像平常一样,一个人坐着公车,往着回家的方向。还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一班车,无论何时都会有空位,就除了那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就是遇到他的那次。
天有点黑了,视线里的景物也渐渐变得失色,没有光线的辅助,就像硬生生的素描,始终找不到画龙点睛的那只笔。
风,徐徐地吹过。许多多干脆把窗开得更大一点,风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剌进皮肤。风肆意吹,把她的长发扬起,闭上双眼,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耳里,只听得到风声,任何外界的东西都渗不进去,她想就这样专心致志地,不去想任何的东西,把脑子里的一切都清空,归零,删除,把一切都像垃圾一样放到回收站里,可又忍不住将回忆格式化…
纠结么?是吧,明明只是小事,可在恋爱中,却变成了大事。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个傻‘b,现在她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
强子跟浩子坐在同一班车上,只是找了个稍远的位置,车上的人很少,只要许多多微微留意一下,恐怕就能够发现他们了。只是现在的她像是少根筋一样,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别人呢。
萧洛凡把车里的音乐关掉,在湘桐小巷里停了下来,这里是一条小小的巷子,车开不进来。
说不上有多特色,只是很有民族风味,这里是市唯一保留的最原滋原味的古宅了,不像现在的高楼大厦,即便是建得再壮观,豪华,也始终找不到这一种特色。
黄雨馨之所以住在这里,这可能跟她从小受的熏陶有关,孤儿园的院长就是这个地方生长的人。
下了车,萧洛凡步行着,脚步说不上有多快,也说不肯多慢,他很久没来了,可是却对这里的路线记得一清二数,这里是个小胡同,七拐八拐的,转了个弯也许看到的屋子还是一样的,不认识路的人就像走迷宫一样,很容易走失。
终于到了黄雨馨的家,只是在门口,便能闻到了菜香。简单的一个小住房,还有个小小的庭院,春日里赏花,夏日里看星星,秋日里听虫鸣,冬日里看萧索的雪景,无疑,做这些雅致的事情,在这里地方真是别有一翻风味。
很难想象,喜欢这样的生活人,黄雨馨,她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或者,跟许多多相比起来,她多了几分恬静,而许多多却是聒噪的。她多了几分优雅,而许多多则是大大咧咧的行动派。
能比么?根本没得比。本来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各站在天平的一角。
萧洛凡有一搭没的搭一敲着门。黄雨馨很快就跑来开了门,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也不顾手上还拿着筷子,身上还围着围裙,就整个人往萧洛凡身上搭,来了一个热情的熊抱,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靠,萧洛凡实在是无力招架,就这样任由她抱着自己,他想纵容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满屋子都是菜香。她果然把萧洛凡爱吃的东西都记得滚瓜烂熟,恐怕连萧靖琪都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喜欢吃什么,但是黄雨馨,即使是做着梦,你要是问她她也能够说得出来。
“来得刚刚好,再做一个菜就能吃了!”黄雨馨微笑着开口,此刻她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很幸福,很幸福。
“以前要是谁娶了你,那可是赚到了。”萧洛凡推开她,佯装不经意地说到,于是,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小小的屋子,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这里什么都不缺,很像一个家,也很有家的味道。只是缺的,就是缺了一个男主人。
木质的桌子上摆了一整桌的菜,色香味俱全,一股股香气溢出,萧洛凡这才感觉自己是饿了,真的是饿了。
“我才不嫁,要嫁,也要嫁像洛凡哥这样的男人。”黄雨馨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用眼光的余光偷偷看了一下萧洛凡,心里有点窃喜。
“洛凡哥不是好男人…”萧洛凡已经忍不住拿起了筷子,嘴里塞满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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