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后海很漂亮。北京不同于东北,树挂是没有的,但冰是有的。结了冰的后海湖面足够热爱滑冰的人们玩个痛快了。
象易春林和水银这种在北方长大的孩子,从小学的时候起,冬天就有冰上课了。只不过易春林是到了高中才第一次上冰上课、第一次学会滑冰。他也只会在冰上滑着走,正滑没问题,转弯压道有一半没问题,倒滑是完全不行。
而那时候他就知道,水银体育不算好,但冰滑得不错。她能穿着花样冰刀在冰上轻松自如的正滑倒滑外加转圈。头一次上冰上课的时候,看着水银灵巧的动作,他便当场傻眼,还以为水银是被某个灵魂附体了,才能如此轻松自如的控制着脚下的冰刀。
常常,他只顾看着她,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他又想起来,水银体育不能算很好,但她对技巧型的运动都玩得不错。像她那么小的个子,立定跳可以轻松跳过两米以外。
甚至象标枪这种项目,当运动会上,水银站在操场中参加标枪比赛的时侯,所有人带着怀疑准备看她的笑话。但她用极标准的姿势助跑、振臂,将标枪掷出去而标枪带着风声扎进土里时,全年级都被她震了。
那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竟然是自豪……
“银子,你反应快又灵活,你爸妈没想过送你去学花样滑冰吗?”
“我才不去学呢。你看啊!”水银笑嘻嘻地,把身子微微蹲下,随后双腿一蹬,原地做了一个轻盈的半转身跳起,随后站稳在冰面上。“花样滑冰是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摔的,我可不行。学滑冰重心要压得很低,可是每当我把重心压低了,我就觉得我要摔倒了。我怕摔怕痛,才学不来这么辛苦的东西。”
“你这懒鬼!”
水银巧笑倩兮的在冰上表演她拿手的正滑倒滑,偶尔大胆的转个漂亮的圈儿。他只觉得,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就很幸福。
幸福……
这两个字重重撞进他的脑海中,这种感觉从他的脚下一圈圈缠绕上来,把他牢牢缠住。
我完了!他心里悲哀的想着。
在这个呵气成霜的季节里,脸透得通红,心中却是快乐无比。
北京的空气质量不好,一年之中能看到蓝天的天数是有限的。大概也只有在冬天,是看到蓝天最多的时候了。
这个周末,据说舒水杉跟她的同学一同去山里玩了;江淼和韦杰坐火车回家了;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留守。
午饭过后,吃饱喝足的两个人在水银学校操场边的长椅上坐着消食。
阳光明媚,水银半眯着眼,透过眼缝看着银亮亮的阳光洒了自己和身边的这个人满身。虽然空气凉凉的,但心里却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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