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我们成为了朋友,跟她越亲近我越是讶异,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麽话题是不能聊的,我所讲的她总能了解,她说的我也能领悟,我一直觉得这辈子能有她这样的知己好友真的是非常幸运,甚至在我即将离开台湾到美国读书的前夕,我心里头最舍不得的,竟然是她……」
岳禹群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这点桑玫瑰当然清楚,而他说的心情,也同样是她对他的感受。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突然说起往事。
「玫瑰,若我记得没错,在我最後一次约你出来谈话时,你亲口对我承认,说这一切都是你早设好的陷阱,先是跟我成为朋友,然後趁机献身,因为你贪图岳家的一切,想要攀龙附凤,想要名利富贵,是吗?」
没错,当时她的确亲口承认了……
只是都过了十二年了,他怎麽还记得如此清楚,甚至在这个时候翻旧帐?
「你对我撒了谎,对不对?玫瑰。」岳禹群在问这话时,往桑玫瑰逼近了一步。
她下意识往後退了一步,撇过头去,不想正视这个问题。
岳禹群却要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又往前一步,桑玫瑰只好再往後退一步,她若再退的话,就抵到墙边,无处可躲了。
「你、你别再靠近了。」
她想用双掌挡住他,岳禹群却干脆箝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脸贴近了她。
「玫瑰,我再问一次,若你不肯回答的话,我们就不要离开这里。」也就是说,他会一直耍赖困着她。
「你,当时撒谎骗我了,对不?」
「都已经过去那麽久了,你又何必……」又何必追究呢?唉,现在承认或否认那已经逝去的光阴跟悔恨,就能够弥补吗?
「玫瑰,我不介意一直在这里跟你耗下去。」反正他就是要答案。
桑玫瑰挣扎着要不要回答。
「我已经知道了,那一千万根本就进了你毋亲的口袋,你一毛钱都没拿到,甚至,你还为了不让你母亲向我们家予取予求,而毅然决然离开台湾到美国去……」岳禹群索性说出一部分他已经知道的事实。
桑玫瑰很是讶异,为什麽他会知道?!
「那一千万的确是我母亲收走,但那又如何?当时的你早已认定一切是我设的局,拉你掉入陷阱里,而你现在要我承认什麽?又要我否认什麽?不管我怎麽说,都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话毕,连桑玫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泪水就这麽从眼眶里滑落。
她试着拭去,却又流下了更多的泪水。
桑玫瑰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岳禹群心一揪,当年他真的误会她了,年少轻狂的他,脑袋无法做太周详的考虑,光是想到自己十八岁就得因为一场意外娶妻生子,他就快要捉狂了。
那时候他的情绪必须找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就是桑玫瑰,他将所有的气都出在她身上,以至於失去了判断力。
「对不起,玫瑰,对不起……」他帮她拭泪:心疼她所受的委屈,而那委屈是他造成的。
桑玫瑰不得不怨他。「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也试着将之遗忘,为什麽你还要重提呢?」当年那狠狠被划一刀的痛,她早已经深深埋人心底,如今他又提起,让她回想起当时那被他怀疑、鄙视轻蔑、瞧不起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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