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艺来到一楼的厨房,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咖啡豆,倒入咖啡机里,然后走到洗碗盘前去接水。结果,惨剧发生了。
女佣刚刚洗完碗,还没来得及清洁厨房的地面,快递的到来就把她招了出去。洗碗盘附近的地方还是湿湿的,而且还是加入了洗碗液的水。
玄心艺踩在水面上,脚下一滑,人便迅速地向后倒。惊叫了一声,玄心艺已经滑倒在地上了,下体不断涌出血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晕死过去了。听见尖叫的女佣马上返回厨房,看见的玄心艺已经晕了。看见地上的一滩血,女佣吓得连忙冲到电话旁边打求救电话。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所有东西都是白色的病房里,一切都那么纯洁。但是这样的纯洁却不能让躺在病床上的玄心艺安心,或者说,此时此刻的她,任何东西都不能让她安心了。
睁开沉重的眼皮,两个人影站在玄心艺的床边,视线逐渐清晰。那两个人影正是奥茨和莎莉。
苍白的脸庞,跟数小时前相比,真是不敢相信居然是同一个人,这样的玄心艺真让人心疼。“孩子呢?”玄心艺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甚至没有一丝血色。
奥茨弯身抚着玄心艺前额的刘海,温柔地说:“医生说你只是摔伤而已,过几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我是问你,孩子呢?”玄心艺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分贝提高了几分。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又何必再确定呢?
莎莉实在见不得玄心艺这样凶自己的儿子。“你的孩子没了。”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这个孩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婆婆,真替玄心艺悲凉。
玄心艺侧头望着莎莉,轻声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莎莉愣了一下,板着脸说:“没教养。”然后跟奥茨说:“早就说过叫你不要娶中国女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娶了这么一个没礼貌的女人。”
“中国女人怎么了?我从来不为自己是中国女人而羞耻。”玄心艺瞪着眼睛跟莎莉说。
“你,你。”莎莉被气得不轻啊,(众:活该)以前她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奥茨,你看你娶了什么女人过门?这样跟长辈说话,我们里昂德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站在一旁的奥茨看着这两个女人互相斗嘴,不知道帮谁好。一个是老婆,一个是老妈,真是手心手掌都是肉啊。“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这里是医院。”
听了奥茨的话,玄心艺和莉莎果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奥茨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因为他老爸很早就死于车祸,是莎莉一手把他带大的,可想而知他会偏谁了。片刻,奥茨缓缓开口。“,向妈妈道歉。”
道歉?我做错了什么?玄心艺没有理会奥茨,用被子盖住了头。“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比话更伤人的武器了,因为话伤的是人心,更加的痛切心脾。而奥茨的那句“,向妈妈道歉”就深深地伤了玄心艺的心。
被窝里,玄心艺的泪水不争气地流淌着,像泛滥的洪水一样,涌个没完没了。当初的承诺算什么?我明明没有错,你要我道歉?果然,你更爱你妈妈多一点,不是吗?奥茨·里昂德,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该有个了断。
玄心艺在医院躺了几个星期,奥茨每天都会过来陪玄心艺一段时间,对玄心艺更是无微不至。但是,没用的,心已伤,就算好了,疤痕仍然会时刻提醒着自己,当初受过的伤。
出院后的第二天,玄心艺悄悄离开了奥地利,回到了中国。站在奥地利的国际机场里,回忆跟奥茨的一切,那些过往的甜蜜,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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