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来越容易头疼,且在每次头疼之前,无一例外地会出现心慌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像是身体上出现的病理特征,更多倾向于情绪上的一种反应……他没办法理解这种情绪产生的基调与原因,但他无法阻止、也不能通过自身去调节它。
经过一会儿的摁压,他的头痛稍有缓解,立刻将椅子转回半个圈坐到办公桌前,伸展长臂拎起桌上的电话机拨了秘书内线馊,
“,帮我预约博士一周后的时间……是的,一周后的任何一天都可以。”
电话刚刚放下会客区便传来隐约啜泣的声,他微讶,立刻起身向会客区的长沙发走过去。
简慈觉得僵冷到无法自持的身体渐渐有了些感知能力,周身似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围着,这气息暖了她的身体,也暖了她的心,眼前虽然仍然黑暗一片,但是恐惧感就减轻了很多。
耳边有人用焦灼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听觉神经,一次又一次地低喊:
“……醒醒,简慈,快醒醒墚!
“别怕,别怕……
“别怕,睁开眼睛,我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语气坚定可靠。
虽然仍是听得模模糊糊,但已足够感知到语气中的那份焦灼与心疼。
心疼。
有谁会用依恋中带有一丝疼痛的声音呼唤她呢?
是阿来,是阿来吧?
除了阿来,她再想不到其他人,也不需要其他人的抚慰。
“阿来……”
简慈呓语,好看的远山黛眉紧紧地纠结,莹白的脸蛋上浮着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涩,皱起了一层白色的皮屑,却鲜红似血。
沈临风蹲在她身边,大手把她发烫的小手紧紧裹在掌心。不停地轻拍她的脸,叠声呼唤她,她却怎么也醒不来。
她发烧了。
怎么睡个觉也能睡得发烧呢?
她在做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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