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热,腹诽:这样对我说话的你、这样搂着我的你,这样从不跟我置气的你,不是阿来还会是谁?
“为什么不是薄荷味道的沐浴液?”
她轻声问,神色是再平常不过的——仿佛他昨天、前天,以及之前的所有时间,使用的都是薄荷味的沐浴液。
她不知他听没听懂,也不知他懂了以后会不会为此生气。她顾不那么多了,她有点着急。
“薄荷味能增加你的食欲?”
他却是笑得暧昧,并不为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露出突兀的神情。当然,也不正面回答——甚至不去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望着他的眼睛,观察良久,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歪进他怀里,轻叹道:“我饿了,你说给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他一笑,搂着她进了门。
简慈坐到鞋柜边换鞋,换上一只以后,眼睛突然盯到那双她从没穿过、却一直搁在鞋柜最下阁的女式拖鞋上。看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时候她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沈临风目光如炬,走近她,蹲下,“明天就把它拿给书凝。我给她在公司附近找了间公寓。”简慈豁然转过脸,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是我马上要告诉你的事,别这么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好么?”
他拿过她手中拎着的另一只拖鞋,托起她的小脚掌将那拖鞋为她套上。站起来,朝她伸出手,
“你去吃东西,我慢慢讲给你听。”
……
半小时时间,简慈听沈临风从顾书凝出现在化妆舞会现场,一直讲到他两个小时前从顾书凝的新公寓里回到这里来。沈临风讲的平静,却仍叫她听出一丝不寻常来。
他为那个女人的作为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一针见血地处理与她的感情问题,却不得不在她提出别的要求时对她退让。他很在意她,对她的那份疼爱与纵容似乎相当根深蒂固——不是爱情,却也不比爱情轻。
餐桌上还搁着一口没动的黄记小烧饼,大概是饱了,她没有再去消灭它们的愿望。
“……三个月,能改变什么呢。”
简慈用小勺子搅着沈临风才冲给她的一杯热牛奶,闷声道,像是自言自语。
沈临风却是答了她,“改变她的固执,也算给她个时间去看清一些事情。她答应过我的,三个月以后就回美国。”
简慈张张嘴,却又硬生生地将话憋回肚子里。她其实想问:顾书凝的保证就的足够可靠么?
“想问什么?”沈临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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