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藤原纪子在电话里给她描述,清水玲子对于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中国bp;在日本那个曾经的家里,无论是藤原进夫还是藤原纪子,都无法劝服清水玲子去医院。她不发脾气亦不作解释,清清淡淡的坚持却固执得骇人——她毫无理由地拒绝复诊湎。
简慈听得无所适从,捏着手机的指结有些发白,隐隐的怒气不受控的滋生,她向来就气讳疾忌医的举措,更是恼怒自己——竟从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母亲是个如此倔强的人。
“简姐姐,要不……你试着劝劝妈妈吧?”纪子在电话那端吞吐了半晌,终于还是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出于本能一般,简慈即刻就有丝动摇,然而那一丝力量马上就被她刻意维持的理智推翻了,口里说出来的话负气感也很重,
“我要怎么劝她呢?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或许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你形容的这个固执女人,和过去二十年我熟悉的那个相比,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再说现在我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你认为她会听我的劝吗?我又要以什么立场和身份去劝她呢?”
纪子被她的一段话堵得作声不得,两人在电话里短暂地沉默过后,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言重与无礼。
“抱歉纪子……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其实……录”
纪子似不以为意,只是小声说:
“那个……其实,妈妈回来以后,问过你的。”
简慈的心“咯噔”一跳,
“她问了什么?”
纪子回答:
“妈妈说她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好做了个梦,梦到你站在病房外一直看着她。她悄悄问我,你是不是知道她在bp;简慈沉默了一会儿,问:
“你怎么回答她的?”
纪子语气有些涩然,
“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不能失信……”
简慈松了口气,同时亦有些自我不觉的失落。
“藤原爸爸没问你为什么出现在bp;纪子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爸爸,他根本就没有问我……我猜,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还有可能就是,妈妈的病情更叫他担心,他没心情管我。妈妈她不肯去医院,也不肯跟爸爸解释为什么会去中国bp;藤原进夫爱清水玲子并不比当年沈父爱她少——这一点简慈看得出,否则当年清水玲子也不会那么果断地嫁给他了。只是简慈一贯认为藤原进夫是强势的,而清水玲子是顺从的,甚至有段时间因为自己的这种有偏差的“认为”而没太给藤原进夫好脸色看。
现在看来,原来不是那回事。
她无法想象严肃的藤原进夫无奈起来是什么样子。呵……或许她更该认真审视一下自以为成熟于同龄人的所谓的“判断力”。
“那你和堂本的事情,说清楚了么?”
简慈这时候脑袋有点儿乱,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口不择言,问了这句话之后她在纪子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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