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吭一声。
如果不是她的身形还在勉强而迟钝地躲避着两只狼狗的威胁,他甚至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天知道这些日日夜夜他是如何想见到面前这个女人,天知道他又有多痛恨老天此刻让他见到这样的她——
“慈!”
强烈的苦涩与心疼冲破郝仁怔愣的身形,他鼻眼齐酸,一声破了音的嘶吼夹着汹涌的怒意从喉头滚出。人已经迈起疾步冲上去。
“别怕!我来救你!”
他左右探望,顺手提起搁在小径边浇花用的大号铁制洒水壶,操起壶嘴就往两条狼狗身上招呼去,“滚开!你们这些畜生!给我滚开!”
一下,两下,三四下……铁器撞击皮肉的声音在夜色中钝响,听了就让人心里发忤。
两只狼狗被铁链拴住,无法躲远,又实在经不起他这种亡命的击打,纷纷嗷呜叫着往力所能及的范围躲避而去,无暇再去威胁眼前半死不活的“猎物”了。
……
月色中,他猩红着一双眼,猛地将已经瘪得不成型的洒水壶狠狠砸向别墅的大门。
“砰”的一响,接着是铁器堕地的嚣张声音……他已刻不容缓地上前将简慈提腰抱举在怀里。
“慈!”他平视着面前几乎生气全无的小脸,蓝眼睛里热泪横流。他想去碰她,又怕一旦松了固在她腰间的手,就会让她再煎受一次撕扯之苦。
他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绯薄的唇胡乱地亲吻她的下巴与脸颊,“慈,你醒醒!是我!是你的郝仁!慈……你跟我说句话……噢!慈……你醒醒……”
他哭着,没有瞥见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星光。
她在他怀里昏迷过去的时候,他正朝着别墅大吼,“!pr!!!”
简慈醒来的时候,疼痛一发而动全身。手腕、腰眼、小腿的锐痛让她的神智立刻清醒过来。
她喉间发苦,心里却还在暗笑——“五马分尸”最初的体征感觉,应该就是她之前感受过的那样吧。
“慈……慈……”
熟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疼痛与叹息,仿佛隔了一个世纪又重新出现,冲击着她的耳膜。
是他!
她记起昏睡前的一幕——是他将她从那苦逼的极刑中解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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