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得辛苦万分,有口难言,心里却将面前这失了忆的男人怨了个四脚朝天。
你丫失忆损的是记忆又不是智商,你丫的忘了我也不至于忘了风度……
你凭什么任一美女在对你示好失败以后,还在你面前跟小丑似的捶胸顿足?
你丫的就不会过来给拍个背、顺顺气啥的绗?
什么破侄子!
我双眼泪花四飙,时不时才能腾出一小会儿瞟那错愕男人,看他手足无措、一幅欲来还休的模样,心下又失望又无奈,只好用另一只手对他无力地摇摆再摇摆,那摇摆的力度与弧度都有哀莫大于死心的悲壮,意思是你不用管我,任我自生自灭好了。
要说人还是得刺激刺激才能成事儿。
男人在我再三对他摇手之后终于坐不住了,将原本探向全麦面包圈的手转而探向我。他人高手长,捕捉目标亦精准,迅速就隔着早餐捉住了我虚晃在空中的手。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突然咳成这样?”
我听得出他语气中有真切的关心成分,然而手被他捉住,使我愈发难堪,拧过脸来瞪视他的目光顿时含了几分凶光,将他瞪得微微一怔。
“咳咳咳……你……你才有病!咳咳咳……”
好容易摸索出这咳嗽中喘息的间息,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他又是一愣,接着莫可奈何地笑叹,
“我可不就是有病么。”
我来不及为他这句话心酸和懊丧,他已经站起来,捏着我的那只手稍一用力,将我也拎起来。
我耸肩捣嘴,与他面对面,翻起眼睛看他,脸色与神情想来都挺骇人。
他这下倒是丝毫迟疑也没有,大手在我背后有节奏地轻拍,力道刚好。
他默然无声地拍了没多久,我那口气算是顺过来了。我觉得这与他上来轻拍我的背少不了干系——身理上是次要,主要是心理上的。他关心我,懂得关心我,这一点很重要。
“谢谢……”我收回一脸凶相,诚然对他道谢,看着他的双眼还盛着星星泪花,“还有……对不起,我并不是真心骂你有病。那是气话。”
他扬一扬唇角,却并不是在笑,那动作更像是撇嘴。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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