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你还有一只啊。”我从他手里抢过哨子,直直举到他眼前,“和这只一模一样的。”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思绪里游走半晌,再次凝向我手里的哨子,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欠意,
“抱歉醉儿,我不记得我的那一只放在哪里了。”
我差点被绝望的一口气哽死,咬着唇,状似痛苦地摇头晃脑,直到沈卿来双手捧住我的脸,固定住我的视线。
“醉儿,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的焦急显而易见,“我不记得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想起来的,你不要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他烦?他那么温润,还是个温润的病人,他不嫌我狂躁多变我已感万幸。
我又委屈又欠疚,脑袋摆动,挣开他双手的撑握,再次埋进他的胸膛。
“醉儿,我……”沈卿来的声音惴惴不安,讲得小心翼翼,“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乱放。我一定收得很仔细,正因为收得太好……所以才没那么容易找到。”
其实从他之前的反应,我已猜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我难免失望,却不忍心再逼他多想。
“我们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我实在地感受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们沉默地拥了一会儿,之前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适才才有的不忍心即刻被压了下去。
我陡然从沈卿来怀里仰起脑袋,
“之前,你之前应该一直戴着那只哨子的。我收到过你昏迷时候的照片,你的脖子上戴着那枚哨子。”
“是吗?”他迷茫地摇摇头,“可是,我醒过来以后并没有任何关于这只哨子的印象,我的脖子从我醒来以后也一直是空着的。”
我觉得不可思议,脑袋却转得飞快,情绪连带着有些激动得收不住,
“你昏迷期间是谁负责照顾你?给你擦洗身体的人是谁?”
“应该是加西亚。”他想了想回答。
加西亚,中年德国女人,目前跟着露比一起负责沈卿来的日常膳食。话不多,看来就是谨言慎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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