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今天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你,我有话要问你,可是不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我这样的身份,于你于我来说都不合适。我怕阿来知道了会误会,你难道不怕你的未婚妻顾书凝知道了会气得旧病复发?照以往惯例看来,她发起病来随时有可能入膏肓吧?!”
我说完这话就倏然住了口。即使我再不喜欢顾书凝,也不该这样诅咒她。
怒气果然会叫人口不择言。
然而,让我再像以往那样通情达理又知错能改,是万万不能了。尤其是在顾书凝这件事上,尤其是在沈临风这个人面前,我的怨念与酸意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
沈临风在我罢口后仍然敛声不言,我以为是我针对顾书凝的那句话彻底惹怒了他,可是看他此刻的神情,分明不像。
他仔细地打量着我的眉眼,鼻唇,视线描画我的轮廓,分厘不落,像是要从我怒意横生的情绪中搜出些别样的信息。
他凝视着我,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半晌,却只有一句话,心有侥幸般的患得患失,
“……谢天谢地,你到底还是来了。”
随着这句话的,是他的轻叹和缓慢伏下的脸……
我难免为他这句话呆住,脑海里无尽的联想,竭尽全力地想要从里头挖出一丝信息……
在我被那一双如墨瞳仁蛊惑得差点失了心智时,我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一响。
无论这短信来自何方,到底在这紧要关头让我刹住了车——就在他的唇即将落在我唇上时,我陡然将脸偏向了一边。那记轻吻,于是生生落在了我的右耳;却是这人反应一流,当即机不可失地含住了我的耳垂。
他的唇温热如昔,我却像是给烫着了一般心惊肉跳,本能地摇晃脑袋将他的唇甩开,
“你……你实在是天理不容!”
因为手腕被他制住,我无法挥舞拳头表达我的愤满,只能将脑袋摆得格外欢腾。
他看着我晃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喷着鼻息轻笑一声,
“我都放开你了你还摇?我看着就怪晕的,你摇着难道不头晕?”
类似这样的话,不久前沈卿来才说过。
我脑海里一股情绪轰然炸开,给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再动。
我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沈临风,不是沈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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