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来短暂的遐思被我打断,扬了扬眉,
“我说什么你就会满足我?”
我考虑了一秒,点头,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卿来皱着眉笑,
“别老把这个挂在嘴上,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
“好吧。”我笑笑,“那我应该做点什么?”
他不假思索,
“做顿午餐给我吧,什么都行,我想吃你给我做的东西。”
沈卿来是被直升飞机送进这医院里来的,即便是在交通工具日渐发达的今天,这样的特例也不多见。
所以我去借用医院的员工食堂也没花多大力气,只厚着脸皮隐约提了提我要为之做午餐的那个人到医院来的方式,食堂掌勺儿的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洗菜切肉的时候,听见他捂着嘴在我身后打电话,我听不清的那些句子里,“啧”、“哟”、“呵”之类的声叹词却轻而清晰。
不到一小时时间,我做好一小锅青菜瘦肉粥。我从前并不会想着这样去做一锅粥,五年前在香格里拉县医院吃过“来记青菜瘦肉粥”以后,在青溪独自生活的时候,我便偶尔煮来自己吃。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大半碗粥,拿勺子快速地搅和,病床上的沈卿来一直满脸带笑地看着我。
我不大敢抬头看他。他太专注,而我心里头五味杂陈,深怕一对视眼光就泄露了情绪。
这粥是要煮给面前这个人吃的,我却抑制不住地频频将他设想成那个人。那个人,教了我这个煮粥的方法,却从没吃过我煮给他的粥。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竟从没生过这样的念头……
视线有模糊的迹象,我赶紧拿勺子磕了磕碗,禁止自己继续触景生情,让肠子越悔越青。
“好了?”
沈卿来将我磕碗的动作视作信号,跃跃欲试着,竟自己慢慢扶着腰半坐起来。
“别动!”
我箭步冲过去将粥搁在床头柜上,飞快地转身从置物柜中拿出早就备好的记忆型腰垫,再小心地塞在他未中刀的那一侧腰后。
手要抽走的时候叫他反手拉住了,他望着我,眼里柔得能溢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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