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次青溪行,是我想借着回国的机会回来给外公公扫个墓,顺道打理一下修复期进行到一半的阳光书院。后来,原由多了两个:一是沈卿来要求看看我的老家,看看在他“离开”我的那几年间,我独自生活的地方;第二个便是口头对青溪的邻居友人发出我与他的婚礼邀请。
从目前这情形看来,后来的那两个原由似乎变得尴尬起来。
午餐后我们去了墓园。
外公的墓地明显有新近被清扫与祭祀过的痕迹。现在我不会误会这是青溪镇上的老街坊邻里的作为——那是简离做的。过去的那几年,也应该一直是简离做的。
沈卿来因为有心事,除了肃然恭敬地对我外公行礼之外,倒并没有对此表示疑异,也或者他的想法跟我从前一样。
简离似掐准了时间。
我与沈卿来从墓地出来不久,就收到他的短信——
【书院的新钥匙在院墙头右边的第三块青砖上。哥哥。】
我飞快的回他——
【下次看望外公别买菊花了,听吴家伯伯说外公生前不喜欢,尤其是白菊。】
白菊会让外公想到先于他过世的女儿和女婿。
简离却是知道这一点——
【慈儿,哥哥去给外公扫墓从来不买花的,更别说是菊花了。】
我疑锁双眉,问他——
【你最近给外公扫墓了么?】
他答——
【最近的一次在半年前,就在沈临风送你去美国不久。怎么了?】
晚饭后,我对沈卿来的托辞是想去青溪的老街坊家叙叙旧,时间会久一点,而他尚未复原的身体已经奔波了一天,不适合同行。沈卿来听之有理,答应在宾馆乖乖休整。或者是青溪镇太过安宁和静,我软磨硬泡了半小时,沈卿来也终于答应不让保镖跟着我。
到阳光书院正是傍晚时分。
夕照中,被修葺一新的阳光书院古朴又精致,经过新旧时光的濯洗,更显幽静与深邃。
简离果然是我的哥哥。千年书院跟我预想中复原的模样几乎没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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