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了下,对他说:“我过年的时候仍旧要上班,恐怕没有时间去看奶奶了,你代我向她说对不起。”
“安宁……”
“老板在叫我了,我先挂了。”我挂断了电话,靠着门框,一种疲惫的感觉袭来,那是来自心里的疲惫。
我听见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安宁对我说,你还在等什么呢,安晨是触碰不到的遥远,而钟泽才是唯一的真实,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我说,他说要以事业为重呢,有朝一日他登上了那个巨大的舞台,当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不再属于我了。
另一个安宁说,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安晨,你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等下去,等到你错过了所有爱你的人,等到走进天堂的那一天,你是否会后悔?
我迟疑了,我说,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呢,从安晨消失的那天算起,一共十年,如果十年以后我没有再遇到安晨,那我就彻底忘记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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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那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房东太太带了一个陌生人来看房子。
房东太太委婉地让我搬走,那个陌生人出了两倍的价钱租下了那间小屋。
傍晚的时候,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确保没有遗漏掉什么,然后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那条街。
我拖着行李箱去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馆,想暂时在这里住一晚。旅馆的老板让我出示身份证的时候我假装到处找,然后一脸懊恼地对老板说,我出来太匆忙,忘了带。
这时一个声音出来搅了局:“根本就是没有,老板,她还没成年,别让她留宿。”
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陈凉一脸得意地站在柜台旁边。
我赌气似的掏出一张一百的纸币递给老板:“我就住一晚,出双倍的价钱。”这里一个单人间只要三十块,我肯定我是被气疯了。
“你要让她住下我就报警。”陈凉用威胁的口吻说。
老板无奈地向我耸肩。
“陈凉,你给条活路给我行不行?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流落街头吗?”我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头上,“要不是你那天非得住在我那里,我今天也不会被房东赶出来,现在我真的无家可归了,你开心了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颤,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涌了出来。我狠狠地擦掉眼泪,拉起行李箱,准备找另一家旅馆,我就不信陈凉能拦得住我。
这时陈凉突然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抢过我的行李箱,然后看着泪眼朦胧的我说:“住我家去吧,你一个人住旅馆不安全。”
似乎是为了赌气,我坚持抢回自己的行李箱,坚决不同意他的提议。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让我住你家我就得去吗?我还没有落到要寄人篱下的地步。”
“既然是我害你被房东赶出来,那我就得负责到底。”陈凉又把行李箱夺了过去,顺便抓住了我的手,“跟我走,我家比你住的那个窝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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