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魔师左看右看就是不满意,他伸出根手指头抹了抹石桌,没灰,然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连点熏香都没有,这破地方根本配不上魔尊。”风华不满意地说,“魔尊还不如住在我的行宫里,比这舒服还无人窥探。”
白衣妖修一下弹指,碾碎了三丈开外的一只大红蝴蝶。蝴蝶挣扎了两下,颤抖着变成了一张黄白的符咒。
“肯定是那个张凉。”风华嫌弃地直皱眉毛,“我都闻到他身上熏香味了,太刺鼻子,让我想打喷嚏。”
虔子文拾起了那张符咒,顺手一把火烧了,“人阶中品符咒,张凉还挺有钱。”
他初步估算,光这张符咒就值五块灵玉,却被用来跟踪一个还未筑基的小修士,纯属暴殄天物。
风华咕哝道:“也就是魔尊脾气好,没跟他计较。换成是我,我得先教教他何为礼仪尊卑。我的主人,也是他能调戏的?”
说完白衣妖修还狐假虎威地挺了挺胸,他装作不经意般瞥了眼虔子文,明显是求表扬求顺毛。
虔子文对猫比对人有耐心,他抬起手来就势挠了挠风华的下巴,“是啊是啊,我身娇体弱修为又差,全靠风华魔师护着我。”
“这是当然。”风华得意了,他的尾巴已然翘了起来,弯成个圈绕在虔子文手指上,“我不保护你,谁能保护你?等到了晚上,我就去张凉府上闹一通,让他别再缠着你……”
“这可不行。”虔子文声音轻柔地否决了,换来风华委屈巴巴地一瞪。
白衣魔修两只耳朵一转,立时想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来,他不由期期艾艾地问:“魔尊,你不会真对那个张凉有意思吧?他长得真不好看啊,比我都差了一大截呢。”
光是这么说,风华觉得很没说服力。他干脆变成原型,猛地扑到虔子文怀里,在他耳边喵了几声表示不满,“魔尊,你不能这样,那人一看就是个花心好色的差劲玩意。你选我也不能选他啊。”
虔子文伸手点了点白猫的鼻尖,漫不经心道:“你啊,活了几百年也还是只猫,根本不懂人的心思。”
“我怎么不懂了?”风华伸爪拍掉了虔子文手指,觉得自己好委屈。
虔子文继续点白猫鼻尖,再被拍掉也不灰心,“不论什么人,正道也好魔修也罢,都有所求。有所求,也就意味着有弱点。”
“张凉么,虽说花心好色,可张家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世家,至少消息灵通。”
噢,这就明白了,白猫点了点脑袋。
这一下终于让虔子文得逞了,他碰到了白猫的鼻尖又立时分开,激得白猫有点生气,非得专心致志扑到那根手指头才肯。
最终虔子文服软了,他任由白猫喜滋滋抱着那截手指头不放,语气淡淡地做了个总结:“我呢,平时挺心软,也从不惹麻烦。可别人要是动了什么歪心眼,也不能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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