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
“雷打冬,也可能是个好兆头。寒冬过后是春天哩。”
“冬天打雷不好……”
“冬天打雷好……”
是吉?是凶?是喜?是祸?众说纷纭。
不知是喊了一声:“回家吧。”
整个茶馆的客人都相继离开座位站起来,人们相继诵出茶馆。
就在同一个时间段,位于泰斗山脚下火车站的出站口人头攒动,接站的爷们娘们也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那阵反常的雷声。
站前广场的灯亮了,如昼的灯光下涌动动不息的车流和人流,嘈杂中的站前广场再也没有了平静和安祥。
广场出站口的一角,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哐!咚咚哐!”的锣鼓声,接着一段低沉而嘶哑说唱声随风飘来:
冬打雷,雷打冬,你说西来他道东。
苍天有眼人不见,到时自然见分明。
善人总有善事报,恶人终遭恶事终。
细观历代人间事,北风过后尽南风。
出站口的男女老少转过头去,见是一个疯老头正在边舞边唱着。老头穿戴整洁,身着唐装花棉袄,腰缠红布绸绑着一个小牛皮鼓,左手提着一只小铜锣,右手握着一个木鼓槌,脚上的皮鞋擦得干干净净。只是那张略显粗糙的脸上涂抹了红白相间,类似小丑的颜料,头上戴着一顶无檐的银灰色小毡帽,帽上插了一朵小红花,模样儿滑稽可笑。如果不是那身怪异的打妆,谁也不会认为他会是个疯老头。老头敲的锣鼓很有节奏,所唱之曲类似灯戏,嗓音虽有点嘶哑,但行腔还算流畅。疯老头声嘶力绝地唱完了一段,显然累了,稍稍停顿了一下,望了望出站口,又敲起锣鼓,唱起另一段:
接站人,听明白,南来北往客似海。
是亲非是亲,有去也有来。
人间如火车,自古多摇摆。
只要身心正,颠簸也自在。
“咚咚哐!咚咚哐!”锣鼓声不绝于耳。老头正唱着,从广场对面的街上跑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爷爷……天都黑了,我们回家吃饭去!”那少女双手紧紧拉着老头的胳膊使动地摇晃着。
“天都黑了?我还没有唱完呢。”老头微笑着想要挣脱孙女的拉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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