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迫不及待啊,他前脚走,那个女人后脚就来造反!
同行的助理见他执意要离开,一脸苦相不知道该怎么跟付总交代。
宁之远拦了辆的士,让司机直奔医院,可路上居然堵车了,长长的车流蜗牛般挪动,他恨不得能下来跑。
等终于到达医院,看见那空荡荡的病床,心头那跳了一整天的叫做不安的思绪才终于落地。
是的,落地。
好似他的心,从一开始就预感到夏末会这样做。
那个女人,胆子真大……
看护不知所措的连连道歉,宁之远来不及管,转身往水泥厂去。
去的路上,他的胸腔越来越满,密密积满虐气,那片小山还是那个样子,冬天里,光秃秃的,飘散着败落的气息。
他疾走几步,见到王奶奶家的豆腐坊开着门,里面有做工的声音,那股虐气终于爆裂开来。
王奶奶拿着洗好的棉纱布出来晾晒,就看见了一脸狰狞的宁之远。
“夏末去了哪里?!”
王奶奶手一抖,纱布掉在地上,有些害怕的后退。
“快说!她去了哪里!”见王奶奶心虚的模样,宁之远可以肯定她是知道夏末行踪的。
可王奶奶咬死不说。
她定了定心,见宁之远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再想到刚刚在车站,夏末那张干瘪到几乎不能看的脸,就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哼着小调慢悠悠的晒纱布。
宁之远没有走,他挪不开步。
一旦他走了,就再也找不回小乐了。
王奶奶随后又将空出来的桶和盆,还有榨模*拿到外面一一清洗干净,特地把接着水龙头的皮管往宁之远脚边洒,等心满意足的把他一双皮鞋和裤腿都弄湿后才肯进去。
“你说,要多少钱!”
对的,钱,要多少都可以!他自认为已经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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