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进车里,宁之远说:“待会办完事,但小乐去看看腿吧。”
是到了该复查的时候了,原来他记得……
夏末点点头,暗暗祈祷可以痊愈。
宁之远从后视镜看夏末,见她还是拘谨的只坐一小片地方,连后背都不敢靠上。
他长叹一口气,夏末听见了,以为他是在难过,将头低的更低,连呼吸都很轻。
到了疗养院,却不见看护。
夏末没有多问,将宁妈妈的衣服一件件叠好,装进带来的箱子里,宁之远说要运回老房子存放。
小乐不太记得这里了,他离开了一个多月,不记得在这里,奶奶唤着他小远,给他剥葡萄吃的事了。
他被宁之远放在小院里晒太阳,等了好久,才见妈妈出来,他再往妈妈身后看了看,却没见叔叔出来。
夏末又开始头疼,小家伙越来越粘宁之远了怎么办?
她将他抱起来,说:“叔叔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妈妈带你去玩。”
宁之远一人留在屋子里,双手拂过宁妈妈最喜欢的绣花枕巾,最喜欢的雕木梳妆台,最喜欢的小棉鞋,最喜欢的花盆,做最后的道别。
可有人却不留给他这份宁静。
这里的老太太出事的第二天,就有人给付正义通了消息,他带着付琳珊前来,一脸肃穆。
付琳珊也换掉了一向喜爱的红色,穿一身黑,与宁之远订婚四年,第一次来见宁妈妈。
他们不知道老人家昨晚已经火化,如果不是消息灵通,他们连宁之远都见不到。
宁之远一点也不吃惊会在这里见到他们,所以早已支开了夏末和小乐。
他的手臂上缠着黑带,没有接过付正义递过来一个白包。
他静静立在那里,听付正义说:“节哀顺变啊之远。”
同时,他往后一避,避开了付琳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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