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拍了拍妈妈的手,“下面乡镇不是很远。”
姐姐真诚的说:“小攸,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攸开始并不在意,以为自己只是出去几天而已。没想到家人一个个都挺重视,不由的有点感动。
她,很幸福,这个家从来都是这么的温暖!开明的父母,稳重的姐姐,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没有霸道跋扈的专制,没有争吵不休的“战火”,虽然只是小小的六十平方,可每一方都是乐土。
小攸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逃也般的离开了家里,再不离开,她敏感的泪腺就快要活动了。
来到车站,看着一个个的站牌,她有点茫然,该去那个镇好呢?
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去自己的老家永业乡永镇村看看,而且爷爷奶奶还住在永镇村,今天可以先住在那里。
买了点水果饼干,小攸踏上了赚钱的征途。
爷爷奶奶两人住在堤上,姑姑家也住在那儿,那条堤一共住了近二十户人家。本来大家都是住在堤下,因为八二年发大水,淹过老屋,所以为了安全,主要由爸爸出资,姑姑、大伯也给了点钱,在堤上修了房子。当然也还有一些人没有搬迁,仍旧住在堤下。
爷爷对她非常的疼爱,她记得爷爷去世之时正是读初三的一个星期天,那时还有一百多天就中考,天气很冷,一家人在家里烤火。她记得那天记忆中从来没有发过高烧的她,突然烧到39度半,然后家里就接到电话:爷爷去了。
爸爸妈妈和已经参加工作的姐姐马上赶回老家,办理一些丧葬事务。却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让熟人第二天中午才接她回去。
发着高烧的她吃了点药,昏昏沉沉的来到学校,上午四节课后,跟老师请假。
同桌毫无同情心的笑着说:“你就好了,可以逃了下午的测试。”
烧得糊涂的她竟然也笑了,认同的点了点头。
天知道为了这一笑,她内疚了多少年。
回到乡下,见到爷爷的遗体,奶奶哭着说:“攸儿,那天爷爷一直一直不肯闭眼,就是想见你一面。来来回回问了十几次,我就说:快了,快了,攸儿就在来的路上了。”
“轰”的一声,如遭雷劈。
小攸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头像要裂开一般,亲爱的爷爷去世的消息竟然成了自己逃避考试的借口,她觉得自己如此的卑劣,如此的不可原谅。就算以后写再多的文章来悼念爷爷,都不足以掩饰那轻轻一笑的愧疚,这个愧疚永远都无法弥补,因为爷爷已经不在了……
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堤上,她记得以前每次打电话说要回家,当一家人来到堤下之时,就会远远见到那个拄着拐杖的身影,孤单而又执著。
今天她悄悄的来到堤上,走到老屋前。
从县城出发,中途转了一趟车,到这里也就两个小时左右。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很毒辣,屋门口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
大门敞开,轻轻的走进去,小攸一眼就见到了在后门口处乘凉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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