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想都没想,伸出手就准备直接将那玻璃渣挑出来,男人的手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苏苏立刻停住动作,直到他的气息稍稍平复下来,苏苏又等了片刻才用更轻柔的动作继续这折磨人的细致工作。
看着被暂时搁置在角落里的细细碎碎的玻璃渣片和地毯上锈红色的浅痕,苏苏的眉角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就凭这,尼桑也必须付出点代价,而这代价必须比他的命更重!因为他的命实在是太贱了!
贱到她这个无关的人都看不下去。是的,她要对付尼桑是要为民除害,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绝对绝对不是。
苏苏腿有些麻,轻手轻脚的将男人挪开一点,费力的把他带到了卧室,开始忙里忙外的为他清洗伤口,包扎。
傍晚的时候,苏苏正要依约去赌场交接地盘,君临竟然开始发烧。
苏苏有些为难,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要去赴约;情感在一边撕扯,作为朋友,不能也不应该在他有事的时候离开。
苏苏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纠结踌躇着,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留下。她就不信了,她能赢一次就赢不了第二次!
下定决心之后苏苏就一直守在君临身边,隔几分钟就为他换一遍湿毛巾。
脑海里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冒头,“这男人是个麻烦,你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要管他,离开,做你该做的事情。”另一个声音马上又压上来,“即使是最普通的朋友,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你们还有密切的联系,别忘了,你们有最亲密的关系。”
刚刚舒展眉头,另一个想法又冒出来,“那又怎么样,注定是没结果的,放弃吧,将这个麻烦推出去,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永远也没结局的人,打乱自己原有的计划,难道你动心了?”正在心里暗自反驳的时候,有一个想法突兀的冒出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是这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苏苏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安心的照顾起还在昏迷中的君临。
一直折腾到天大黑,昨晚没睡好的苏苏有些昏昏沉沉的,支着下巴在床边打起盹来。
半夜的时候,君临悠悠转醒,望着在床边睡着的苏苏笑的温柔,强忍着要将她抱到怀里的冲动,凑上前去,在苏苏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眼里全是满足。
苏苏长而翘的睫毛眨动了一下,缓缓的张开眼,眼前还是额上放着毛巾静静躺在床上的君临,呼吸清浅但平稳。
苏苏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一定是最近没休息好,居然还产生了那样的幻觉…
隔壁的房间里,尼桑正疯狂的砸着东西,地上全部是各种各样的物品碎片和残渣,房间里的能砸的东西基本都砸完了,但尼桑的气还没消。
红着眼在凌乱的房间中四处扫视能平息他怒火的物品,最后定在一处,一步一步的朝着角落走去。
东京子畏畏缩缩的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裸露的身体上满是青青紫紫的抓痕和咬痕,胸前的饱满上指痕清晰可见,委屈的咬着牙,不敢出一点声音。
尼桑的脚步声嘭嘭嘭的打在她的心头,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颤抖着想要往后缩,无奈后背已经紧紧的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有些肿的眼圈又开始泛起了湿意,刚刚才结束的噩梦又要来了么?
尼桑一把抓着东京子的头发,丝毫不见怜香惜玉之意,扯着头发就将她从角落里揪了出来,抡圆了手臂,劈头盖脸的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贱货,你躲什么躲!”
东京子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眼泪含在眼圈里,本应该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加上那肿的老高的脸和嘴角的一丝血痕,看在尼桑的眼里只觉狼狈和更加迫切想要发泄的压抑。
东京子垂首,不敢有一点反抗,生怕会再次挨打,连嘴里涌上的血腥味都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尼桑可不管,手一扬狠狠的捏住了东京子的下巴,“怎么,你还敢嫌弃我?说!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为什么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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