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样,我们聊了些诗词,还有近日来的时局。”冯迦陵想了想,并不觉得冯聪那日的行止有异。
“他……看起来神色如何?”
“神清气爽,看起来挺好的!”
“那……”冯熙沉吟了一会,似乎是不知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了。
冯迦陵感到一种异常的气氛,连忙急着追问:“聪哥哥怎么了么?”
“他失踪了。”
“失踪!?这是怎么回事?”
“前些天他跟家里说要来找你,结果便不见他回来。时隔七日了仍音讯全无,我们全着了慌。”“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么?”
“聪弟剑术高超、骑射顶级,我想不至于为人所害。因此才想到来探探他是否跟你说过要去哪里?”
“聪哥哥一向冷淡神秘。他待我虽然亲切,但是却从未真正跟我说过心里事,从都只有我烦他的份。”
屋外的气候温依然酷热,但伫立屋内的两人,却不可遏抑地自心底生出一股莫名寒意……
东市乐律里“醍醐坊”。
乐律里是商家会集处,喧闹吵嚷。
醍醐坊则是平城内最有名的酒肆。这里收集了南北各地着名的名酒,对于好酒的北方人来说,真可谓是人间天堂。
此刻,有三个少年人正临着醍醐坊二楼窗边坐着,三人踞坐一旁饮酒。其中一位身穿素色长衫,头上系了一方淡青统素巾,看起来若有所思;另外两位则身着靛青色衣裤,为窄袖、裤褶的胡服装扮。
三人虽静默饮酒,但邻桌却传来嬉闹的对话——
“昨儿个我到乐平王府送货,听见那儿的厨房都在议论着乐陵公冯邈的千金呢!”
“听说那冯千金可是咱们首都第一大美人哪!”
“那可不!不过,我昨儿个听见的并不是这个消息。”
“你说的可是她那‘妖女’的封号?”
“什么!?原来她还有这等封号啊?”
“我曾听人说过,她常与一些年轻的世家子弟在酒肆饭馆中高谈阔论、大声谈笑,丝毫没有半点男女分际……”
“昨天我在乐平王府里听到的是,她前些日子玩弄了纥骨家三少爷的感情,纥骨三少爷为此病了一个多月呢!真是可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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