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女儿就要飞走的那只!”
“好好,就要那只,娘这就叫人去抓!”
刘嫖对红锦使了个眼色,红锦立刻意会到她的意思,便躬身退下去。赶紧从宫中找来另一只黄鹂用鸟笼装来。当阿娇看到鸟笼里的鸟时,眼泪才完全断去,她摸把小泪说:“真的是那只。我就记得它的尾巴是黑地。”
见女儿不哭了,刘嫖对红锦投去赏识的一瞥。心想她倒是十分细心,找了个一模一样的。而后刘嫖对她说:“将翁主带去太后身边玩吧。”
红锦领命,带着阿娇和鸟儿向另一边地水榭中走去。刘嫖重新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奴才们,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各自下去领二十大板吧。”
而在水榭中,红锦带着阿娇来到失明的窦太后跟前。还未请安,窦太后已经笑呵呵的问到:“是阿娇来了吗?快来让外婆抱抱。”
阿娇提着鸟笼栖身上前说:“外婆,你听到了吗?是鸟,是鸟!阿娇特地捉来给外婆听的!”
“好好,乖阿娇最有孝心,外婆听到了,可真好听。”
听到窦太后的夸奖,阿娇高兴地扑上前去。窦太后与阿娇说了会话,听人传报美人王带着十皇子来请安了窦太后摸索着揽过阿娇到怀中问:“你见过彘儿吗?他也是你的表弟。”
阿娇好奇的看着一个垂首细步的妇人。牵着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孩走了过来。
“见过见过,”阿娇兴奋的说到:“以前到荣哥哥那里去玩,他正和荣哥哥打架呢。也只有他敢跟荣哥哥动手!”
窦太后叹了口气,说到自己的孙儿。她倒是想各个都护的好好的。可偏偏皇太子刘荣是个暴躁性格,偏生喜欢欺负自己地弟弟。让她十分的不喜爱。反倒是十皇子刘彻,比刘荣聪明百倍,且性格刚毅,识得大体,窦太后是打心底里喜欢。
王带着儿子刘彻规规矩矩的给窦太后和重新回到水榭地刘嫖请了安,而后正襟危坐的等着她们说话。
窦太后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只能侧耳听去,王地呼吸十分厚重,看来是十分紧张。也是,本来就是粗鄙地出身,能得到皇太后的看重,怎能不紧张?倒是刘彻,呼吸匀长,不见混乱,将来是个有出息。
“阿娇,”窦太后说到:“带你弟弟去找你舅舅玩去,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阿娇雀跃而起,笑着说:“好久没见到皇帝舅舅了,我要问他是不是不喜欢阿娇了!彻弟弟,跟我一起去吧。”
刘彻平静地看着阿娇伸出的小手,又回眼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这才起身随阿娇离开。将孩子支走以后,窦太后不做声,刘嫖满脸倨傲的看着王,王心中一阵恐慌。
她自然是知道窦太后和刘嫖今日为何找她了,只是她在宫中处处谨慎,对于她们提出的大计划,一时还难以接受。
刘嫖看王那恐慌样,打心底里鄙视的冷笑了一声,而后说:“王美人可做出决定了?要娶我家娇儿的人可是排了老长的队呢,这可是给你们母子的一个良机,莫要不识抬举才是。”
王抖了一下,而后匍匐向她们说:“皇太后和长公主看的起彘儿,是他的福分,不过我命薄,也不指望彻儿能怎样,只要平安一生就好了。”
窦太后听了她的话,颇为不喜的说到:“我们刘家的子孙,各个都要有担当,你做母亲的不对儿子寄予厚望,难道想让他变成草包不成?”
王急急的低下头,心想皇太后这次是相中了彻儿了,只怕他们母子的清闲日子已经到头了。果然,刘嫖的话正落她的心坎。
(bp;刘嫖说:“平安一生谈何容易?我说王妹妹,你在宫中吃了栗姬这么些年的苦,如今他儿子又开始欺负上你的儿子,好容易有人想为你做做主,你怎么跟糊不上墙的烂泥似的?”
听着她话中赤裸裸的鄙夷,王不敢生气。她能够成为皇帝的女人已经实属不宜,能安全生下儿子,更是不宜,可凭她这样的出身想让儿子当上皇帝,这个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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