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捂住嘴巴,被他拥入怀中,她将温热的眼泪悉数蹭在他怀里:“唔,颜东,你对我真好。”
想来该是从那时起,他就喜欢叫她小猫。颜东贪恋怀中的温暖,久久不忍放开她,只是温柔说道:“沫沫,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形式仅仅限于拥抱。
黑着脸的天,多像一个闭着眼的梦4
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卧室。
经过白色衣柜时,禁不住抬头,目光被顶上的东西引了过去,看着看着竟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苏沫像想起什么似地,搬来凳子,颤巍巍立在上面,极力去够衣柜顶端的那个木盒。
那是一个做工极精致的木盒,边缘刻着梅花的纹路,精致素雅。她小心翼翼地吹拂掉盒子表面的灰尘,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上面,像极了眼泪。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幅画。
纤长的手指滑过画中的古街,她笑了笑。左边墙上爬满大片的蔷薇花,那一树的花骨朵,仿佛是开启她一切秘密的钥匙。
这是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除了细节,其余都是最清晰的还原。
颜东说,查出来了,这条街叫苑薇街,凉城的一条老街。
苏沫有些惆怅,不过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甩甩头不再多想,将自己丢在了床上,就那样沉沉睡去。
梦里并不太平,有一白衣少年,颀长背影,在钢琴边弹奏着卡农,流畅深情的十指不断跳跃,周遭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熟悉的味道。苏沫心底的话就快要浮到唇边,又似被谁人双手生生扼了下去。
纷纷扰扰,最后她只记得那位少年将要转身,她就要看到他的面容,然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梦境戛然而止,苏沫坐起,惊出一身冷汗。
夜,如墨般浓黑。
她左心房的地方疼得厉害。
老症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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