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刻,她还满心欣喜,以为陈以航舍了苏沫,将她抱回房里,她可以借机缠住他,告诉他她有多不舒服。她不知为何,这一阵子陈以航忽然对她冷言冷语,甚至都不肯见她,她故意冲凉泡在冷水里,让自己重感冒,就是希望能换来他短暂的注意和心疼。
她终于要如愿了,那么再多身体的难受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天是灰的梦是反的,是不是你的手,还会牵着我的1
“让我出去!”
“爸!妈妈!姐”
“求求你们让我出去”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外面已经是晚上了,阿荏却没有开灯。
她跪坐在房门边,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整个身子不住颤抖,似是还没能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从傍晚回到家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她一直哭喊得声嘶力竭,直到嗓子都沙哑,可就是没有人来回应她。她还辅以手握拳拼命捶门,连手心都通红酥麻到疼痛,房门却依旧无比坚硬。
杨颂荏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被反锁在房间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答应接下来的这些天都要去陪着以航哥哥的。
奶奶才刚刚过世,她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她揉揉酸痛的腿爬起来跑到窗边,推开窗望下去。
三楼,十几米的高墙,没有任何稳妥可供安全攀爬的柱子。
杨颂荏觉得心脏里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被抽走。
她真的,孤立无援了。
……
四小时前。
离家五百米的地方,阿荏在和陈以航依依惜别。
他跨坐在单车上,单脚撑地,另一只脚闲闲搭在脚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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