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马上猜到郭槐所说的这个变故一定跟洛河十八骑有关系,不然他们也不会突然这么紧张。
郭槐自然知道自己这么一说,必然会引起对方的激烈的反映,不过他还不放在心上,继续道:“青蒙草原上最强大的两支部落,为了争夺草原上霸主的位置,展开连番恶战,最后一支部落的首领的一个极为宠爱的女子出卖了他,使整个部落在一战中,被另外一个部落全部歼灭,致使这个部落在草原上完全丧失了生存的能力,部落中所有的人,包括牛羊和马匹都成了另外一个部落的战利品,这个部落的最后的几十个勇士,在最后关头抢走了他们首领还在襁褓中的女婴,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郭槐没有说是哪两个部落,但是长风已然猜到那个胜利者恐怕就是现在青蒙草原上的大汗蒙托,那个部落也就是现在的古古啦一族了,而骆闻豪恐怕就是那抢走女婴的勇士的后代,骆芊芊的身份也就明朗了,难怪洛河十八骑会如此着紧她了。
郭槐这么一说完,好一阵的沉默,慢慢的,客厅中令人窒息的沉闷消去了,骆闻豪走到那狼图腾面前道:“不错,我们正是那部落中逃出来勇士的后代,为了我们的部族,我们在此隐姓埋名,目的就是为了重新回到草原,带领我们的族人重新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其余的十七骑的眼神中都射出坚毅的光芒,注视着他们的骑首,彷佛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不惜牺牲一切,而骆芊芊是他们号召族人的最佳人选。
郭槐看着这群热血的汉子,非常平静的道:“骆骑首的目标恐怕这辈子也难以实现了!”
“你说什么?”郭槐面临的是洛河十八骑的严厉责问,而长风也想知道郭槐这么说的理由,因此没有插手管他。
面对十八人此起彼伏的责问,郭槐神色镇静,侃侃而谈道:“骆骑首,你们一没钱,二没人,三没有一个合格的统帅,就算有芊芊公主登高一呼,恐怕二十五年前还可以,现在却不行。”
骆闻豪制止了其他十七骑的愤怒道:“郭先生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郭槐笑道:“我家少主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骆骑首何不请教一下我家少主。”
长风在郭槐说出这些话是就开始思考这里面的含义,也不计较郭槐把球抛给自己,一看骆闻豪转向自己求教,于是道:“骆骑首,不是长风泼你们的冷水,二十五年的变化太大了,就算你们的族人还没有忘记当年的仇恨,但是有二十五年的时间来平复,如果他们现在的生活很安定,又有多少人会舍弃平静的生活,愿意跟你们去打仗呢?”
厅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些话对这些抱着这个目标二十对年的人来说,一遭希望破灭,对他们的打击是何等的大。
尤其是骆闻豪,闻言一下子老了十岁,大半辈子的奔波,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坚持了多年的希望被人家几句话就击得粉碎,这个打击比骆芊芊被人拐走更为沉重。
一时间,客厅中充满了绝望的情绪,郭槐想要开口,却被长风瞪了回去,长风知道郭槐想要说什么,郭槐的用意长风也是一清二楚,因此长风才不让他说。
“骆骑首,其实你也不必灰心,或许今后会有什么转机。”段彩雁这是站出来劝慰骆闻豪道。
骆闻豪知道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希望他能从绝望中走出来,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道:“多谢公主的劝解,闻豪心中明白。”
段彩雁见骆闻豪这么说,也就闭口不言了。
段彩雁这句话不但没有起作用,反而加深了诸人的绝望情绪,搞得长风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早知道有这么眼中的后果,自己也不必说的那么直白好了。
这骆闻豪也是一条汉子,如果就这么消沉下去,实在是太可惜了,算了,就让郭槐给他一点希望好了,以后再让他慢慢接受现实好了,于是给了郭槐一个眼神。
郭槐眼睛早就盯着长风好久了,等的就是这个眼神,忙会意的走到骆闻豪的耳边嘀嘀姑姑的说了好半宿,终于把骆闻豪说的喜笑颜开,而且立刻恢复以往的自信。
长风内功深厚,自是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也怕这个郭槐胡乱瞎说,到时候更加不好收场,幸好还是长风能够承受的范围,也就没有打断郭槐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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