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了低眉眼,拿着筷子随意往碗里扒了两下,说:“就是个挺普通的人。”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追着问:“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你的吧?”
她停了片刻,蹙了蹙眉,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她二十岁的冬日夜晚,波士顿夜尽阑珊时分。
那是大年夜,他们都没有回国,所谓的两兄妹难得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她吃的太撑,他也想走走,于是他们几乎是一言不发的沿着查尔斯河走了一路。其实那时已经很冷了,她出门的时候却鬼使神差的挑了一家明黄色的外套,御不了寒,她冻得连心都在发颤。
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察觉到她的不适,竟脱了羽绒衣套在她身上。
她十分惊讶的看着他,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慌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
她从没见过他抽烟,只觉得他抽烟的动作并不娴熟,尤其是点火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生硬,加上有些风,他一直没点着。
她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一下,又壮了胆子,轻松夺了他手里的打火机,凑过去,终于帮他把烟点着了。
那一刻,她是看到他笑了的,也许是因为他太少笑,所以她觉得他笑起来格外的好看。她一直都在努力的生活,却从不知道这般努力是为了什么,直到那个时候,她心里突然想着,若是日后能经常看到他的笑容,也算是给生活找到了一个接着努力下去的动力。
、完全因你(4)
和宴小山的关系,余慕和觉得喝过一次酒之后,似乎比原先要更加松快。
她没把宴小山的告白当做特别紧要的事,宴小山也没有死皮赖脸的要给她送花送戒指,只有唐奕兴对这事十分的关心,每每见了她都要问上一问。她总把徐东奇搬出来当挡箭牌,可事实上她和徐东奇单独出去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完。
对于徐东奇的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她也有过许多种假设,和唐奕维谈起这件事,唐奕维通常都是说:“也许他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她不敢苟同唐奕维的说法,因为徐东奇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例行公事。
她又怀疑这是唐奕源找了个所谓的好男人让她嫁,但三番两次的套唐奕源的话,也没能从中得到什么线索,反倒是被他发现了宴小山的存在,然后他那张嘴就呱啦啦在全家人面前宣扬开了。
范淑莲自然是对这事咬着不放,只要闲下来,就要拉着她问长问短,最后竟教育起她,徐东奇也好,宴小山也罢,只要决定了跟谁,就不能再三心两意。
她哭笑不得,也没法解释,干脆把大把时间花在酒馆、画廊或是唐奕维给她买的公寓,免得回去受拷问。还是唐楚碧和谢凡生蜜月归来,她才放心回家吃晚饭。
唐楚碧嫁了人,气质还是有不小的变化,虽然还和以前一样精贵有洁癖,但已经没有故作矫情的架势了。给每个人带的礼物也都是投着他们的喜好,最后送给余慕和的,是从印度带回来的香薰灯和精油,说她睡眠不好,这个作用大。
她当晚就点了一注,房间里的气味果然十分的安神,唐奕维半夜里过来还没散完。
他笑话说这精油没作用,闹得她到现在也没睡着。
她抓住他在她身上四处游荡的手,说:“要不是等你,我早睡着了。”
他下巴上长了细细的胡渣,搭在她后背,有些扎人,他说:“北京有个建世界上最大的水上剧院的项目,政‘府要找合作方,万和息家是首选,但息元顾前阵子和李家合资在东南亚买了岛屿,要建度假山庄,不一定有这么多资金可以周转,我刚在整理些资料,准备明天去一趟北京。”
她明白这是大项目,有些惊讶:“你爸交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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