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碧又推了余慕和一下:“你快去把她灌醉。”
余慕和没动。
唐楚碧倒是挺识大体,告诉余慕和:“她这是发公主脾气,要真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上去把她灌醉了,到时候她和储移飞都不好下台。”
余慕和环视了一下众人,倒真有些人已经摆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来。她只好冒险充当一回和事老,走进船舱。
赵晗玉听到有声响,立马回过身,见是她,既有些失望,也有些心慰,一双动人的眼睛竟是含着些泪水的。
唐奕源在舱外驱散了众人,外边一时又安静下来。
余慕和慢慢走到赵晗玉面前,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折中,说:“我口渴,想喝点酒解渴。”
赵晗玉破涕为笑。
余慕和也笑了起来,拿着开了瓶的酒给她倒了小半杯,又与她碰了一下,说:“塞舌尔我早就想去了,但是这酒太伤身,你就少喝些,假装被我喝过了,行吗?”
赵晗玉看了她一阵,然后点头,一仰脖子,把杯中酒饮尽。
但凡活在世上的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困扰,余慕和以前觉得像赵晗玉这样首屈一指的千金小姐是绝对不会为了钱财而烦恼的,可后来才明白,其实赵晗玉最最恼的大概就是她的千亿身家。因为钱太多,所以总怕别人不真心,好不容易有个门当户对
的储移飞,又整日瞎想着他会不会变心,会不会离她而去,然后变着各式各样的法子来试探他。她晓得那是因为赵晗玉爱储移飞,储移飞也一定晓得那是因为赵晗玉爱他,可晓得是一回事,能不能经受得住又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两个相爱的人最后分开十有八九不是因为不相爱了,连普通人都要经受那么多生活的考验,何况是两个身家旗鼓相当的优胜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哪怕一点点的缝隙,都会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边钻。
都说人只有在吃饱了的时候,才会横生出许多情感的纠葛。余慕和不知道赵晗玉和储移飞的这条被蔓藤缠绕的线最终会画向什么地方,她只希望自己和唐奕维的那条线会永远的缠绕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赵晗玉果然很快就醉了,被余慕和送到房间休息。
储移飞还坐在原处,仿佛连动也没动,夕阳渐渐落入无边的大海,余晖映着水光渡了一层金边在他身上,他那样的安静,像是这游艇上,只余他一人。
她没有去喝储移飞谈一谈的打算。唐奕维曾和她说过,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方方面面都不一样,你所思虑的,他也许早就想清楚了,也有可能他根本没把它当成一回事,所以她掉转了方向,预备去拿块三明治压一压因为船只摆动而在胃里翻滚的酒。
却不知杜若溪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主动拿了刚做好的r给她。
她有些诧异,但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十分的清单,说了谢谢,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杜若溪半倚在白色的栏杆边,背对着大海,侧头看着她,娓娓说:“晗玉那样的脾气,真正受得住的人很少。”
她不知道杜若溪提起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于是只微微笑了一下。
杜若溪似乎对她十分有兴趣,接着往下说:“其实她没有坏心,就是被宠坏了,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不同的环境,总会早就不同的性格。”
她又咬了一口r,突然有些期待唐奕源能及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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