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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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往店面外看去,真是一条极附风情的老街,每一道砖瓦,每一块玻璃仿佛都留有岁月的痕迹,余香袅袅,让人忍不住去想象那些日渐泛黄的往事。

        她的目光也长久的落在某个点,然后又缓缓的回归到现世,她的声音十分愉悦,带着些小阴谋得逞的味道:“我今天干了一件毁人婚姻的事,可我也做了一回喜鹊。”

        他回过头看她。因为田螺里放了不少辣椒,她吃了很多,嘴唇稍稍肿了些,脸颊也有些红,加上心里高兴,一张脸都是绯红的,格外好看。他想起学画的时候,老师口中描述的古时那些闺阁中背着家中高堂恣意妄为的真性情女子,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她是有那份灵动的。她总是这样特别,总是能给他纷繁多姿的惊叹,让他无法抑制的想要去了解更多的她。

        他终是笑起来,说:“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算同谋?”

        她含笑点头,又说起唐楚雨和曾廷烨来:“其实我给曾廷烨打电话的时候心情挺忐忑的。我就担心万一他现在已经不喜欢我六姐了,我这一通电话岂不是打的很傻?好在他听出我的意思之后,特别的激动,就说马上要接我六姐走。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心情特别特别的激动,好像他要来接的人是我一样。所以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就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沟通真的很重要。不然你猜我的心事,我猜你的心事,猜中了还是幸运的,要是没猜中,岂不是就错过了?”

        他听她说的十分认真,又闻见她似乎是微微轻叹了一下,才接着说:“可这世上,真正能沟通无障碍的两个人实在太少了。也许并不是不想沟通,只是不懂如何沟通,有的人就是天生习惯把事情埋在自己心里,又或者是觉得有些事情

        对方没必要知道。结果呢,没必要知道的事情却从别的人嘴里知道了,从别人嘴里知道的事,总是参杂了很多旁的东西,就不那么真了。最后两个人再怎么信任的人,也会生出很多嫌隙来。”

        他一贯觉得这样的长篇感慨通常都是有深刻感触才能说得出来的,他不晓得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她肯定是个心思细密敏感的女人,而大智若愚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他想起前几天参加赵学尔的寿宴。那样的宴会,除了相互吹捧就是攀比炫富,毫无乐趣可言,萧定粱也没有勉强他,只是随意问了一句。他之所以最后决定参加,只是因为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余慕和了。自从上次的自白被唐奕兴宣布结婚的消息而打断,他就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再去见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还会有这样感觉,想见而怕见,怕她尴尬,怕她会刻意保持距离。结果她根本没来,唐奕源告诉他,她脚伤了,在医院。

        宴会上莺莺燕燕的美人那样的多,可他觉得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色彩,他只想见到她,就只是见见也好。他终于不愿意再在那儿停驻下去,只主动和她母亲问了好,就离开了。

        他并不晓得这样的礼貌行为会演变成一桩桃色绯闻,他的确是爱慕她,可从没想过给她的生活带去任何的不便。连萧定粱都信了这传闻,隔天便把他叫到书房问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是想解释的,但话到嘴边,他又坦然的承认说:“我是喜欢余慕和。”

        萧定粱并不是特别古板的人,连他弃政从画都同意了,加上家族之前因阻拦陆柏友和童希照之事而产生的后果让他们对待晚辈的感情宽容了许多,所以萧定粱只对他表示:“如果想谈恋爱,就认真一些。”

        家庭的许可如此轻易就能取得,可他明白,她心里住不进别人,至少现在住不进。

        他不会花时间精力去与她心里的那个人作比较,因为从陆柏友,乃至陆柏誉身上看到的,让他懂得那个道理,‘其实她也没有哪里好,就是任谁都取代不了’。他不愿意去强求一份感情,因为强求来的都不是真的。

        余慕和差不多十点钟才回到唐家。

        范淑莲还没休息,待她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扶着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和宴小山约会约的怎么样。

        她省去了前边的剧情,直接说:“我们去吃了田螺。”

        范淑莲眉头一蹙:“怎么带他去吃那个?”

        她眼角都带着笑:“我高兴啊。”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忧愁。

        第二天下午,余慕

        和刚眯眼没多久,就被楼上的声响动静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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