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没有凝固。
温扬看着他泛白的脸,问:“你没事吧?”
“我的医生不准我进行激烈的运动,做爱也受限制。”柴立汶继续舔着血,眼睛一直盯着温扬,“软绵绵的做爱方式根本不能满足我。”
“身体有毛病?”温扬发动了引擎,车子冲了出去。
“病名很长,我现在都没能清楚说出来。”柴立汶抽出手指,上面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血友病,听说过吧?”
温扬注视着前方,没有看后视镜,他说:“生物课教过,一旦出血就很难止住。”
柴立汶往椅背靠过去,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正确。血友病又分很多种,我属于比较麻烦的,死倒是不至于,不过要小心,要是出血了就必须去医院。”
温扬没有做声。
“我告诉你我受伤最重的一次吧,因为换了位主治医师,就是现在这位,我对他出手,他就公报私仇,将我修理得很惨。”柴立汶捏捏下巴,“我被棚架弄穿了额头,那小子将我剃成地中海,连麻醉都不打,直接缝,缝了十一针,痛得我没了半条命。”
温扬嘟囔着:“活该!”
柴立汶装作没听到,继续说:“现在提起姓崔的,我脊梁骨就开始发凉。”
“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东西。”温扬瞄他一眼。
“嘿,你让他治疗一下就知道那种滋味了,他是个妖怪。”柴立汶往车窗外看看,“白天还是不要说他比较好,很邪门。”他又用眼角瞥了瞥温扬,看到他因为弄伤了自己而在那里愧疚,柴立汶心情非常爽:怎么样,卑鄙也认了,反正我不会放弃的!
“别一副死样子,这世界上比你我不幸的大有人在,还不是一样凑合着过,来,对叔叔笑笑。”柴立汶逗他。
“叔叔?少占我便宜!”温扬哼着,“我二十三了!”柴立汶看起来应该才二十多吧。
柴立汶捏捏下巴:“我做你叔叔绰绰有余了。”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陪你上床?”温扬皱着眉,直接说,“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我无法认同那种肮脏的关系,太恶心了!劝你还是放弃吧!”
“肮脏?恶心?”柴立汶冷笑,“少装清高了,你跟你的女人做的也是同样的事,只不过女人麻烦一些,不小心怀孕了就手尾长!相比之下当然是男人便利!”
“闭嘴!”温扬一拳揍在门上,凶狠地瞪他,“你再提怀孕我马上打死你!”
柴立汶直直看着他的眼,似笑非笑:“好啊,野兽。”
温扬的眼睛固执地看着前方。
“比起这样活着,我倒是很希望能死在床上,精尽人亡是我的理想。”柴立汶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懒洋洋地说,“你能有勇气生孩子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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