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夺关注率和表现自己的与时俱进,就连本来不屑于这种无聊事情的大电视台,大报也表面上隐秘晦涩,实际上积极主动的对此事进行了跟踪报道,不过毕竟是高端媒体,怎么会报道一下就算了?不,要挖掘!要深思!进一步引申出了诸如“家庭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几千年来中国女性的家庭和社会地位”、“男权主义的发展和嬗变”等等社会伦理问题,更请了花白头发的学究和教授,往演播台前一坐,开始口若悬河,直看得人云里雾里。
至于小报小刊自然更不在话下,纷纷使出看家本领,调动了极大的主观能动性,力求通过发挥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还原几十年前张广这家伙是如何狠心地抛弃妻儿的真相,十分地敬业。
甚至有的无良小报将此事分成了一二三期报道,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他们曾经亲历,如此还不肯罢休,更加了猜测和悬疑进去,让这事件有了未完待续,俨然已经朝着电视剧的方向发展,别家报纸看到同仁如此做法,均表示看不下去了,实际心中呼天抢地:怎么被他们抢先了去?
就在张毅挨打的那天下午,对此事件跟踪报道得不亦乐乎的各家电视平面媒体似乎第一次发现了事件当事人的重要性,于是他们派出报道小组蜂拥着赶赴丽影张广的半山别墅,加加总总估计得有那么二三十家媒体,百十来人,一路风风火火地出城而去,结果造成了公路上的拥堵,使得平常两个小时的路程,这次要加倍的时间才能赶到。
林舒雅作为南都电视台的主播,这次却主动向领导请缨,抽调了一名摄影记者后,亲身跟进这个新闻,说是为了提升她现在所主持节目的关注度,为此马斯扬将她好一番夸奖,可实际上她不过是为了尽力完成肖骏之托。
虽然如此卖力,可是她现在却站在别墅紧闭的大门外一筹莫展,和另外那百十来个同行一样,面对张广的拒不接受采访而望洋兴叹。
他们到达这里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是无论怎样喊叫,或者喊话,或者按门铃,都毫无作用,门窗紧闭,甚至拉上了窗帘,整幢房子仿佛被罩在了一层厚布中,除了院中有一条恶狗,凶狠地瞪视他们,经常恐吓似地吠叫外,没有一丝声响。
渐渐地,有些人耐性不够,又怀疑张广不在家中,已经打道回府;还有些人顾及着这条新闻的热度而不肯走,只是耐心已经在等待中不断耗尽;而林舒雅虽然心内焦急,但却十分坚定,她事先已经向肖骏了解过,确定张广人在家中,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引他出来,她苦苦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第087章圈套
更新时间201391316:20:00字数:2348
张广无声地坐在客厅的一片黑暗中,层叠的窗帘隔绝了午后的阳光,就像他自己,以沉默抵抗着外界的探知。
昏暗中,室内的一切都模糊得只有轮廓而失去形状,他融在这片暗色中,假如没有偶尔发出的一声轻咳,几乎要化为屋内的一个陈设。
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大宅中已经许多年了,除了不时前来探望的温煦,以及定期出现的清洁和园艺,再无旁人的身影。外人一定无法想象,一向粗豪不羁的张广私底下的生活竟然如此孤清寂寥,可是人心就是这么复杂,他有多少的笑意迎人,就有多少的孤独自守。
突然,门边的可视电话响起,张广未作理会,还是那些记者吧?从他们到达这里,而自己明确拒绝采访的要求后,这些人很是闹腾了一番,谁知刚刚安静没多久,就再次发起攻势。
要换做往日,张广早就报警将他们驱散,可是如今不同了,他选择忍受这样的打扰以及舆论对他的批判和攻击,作为对自我的惩罚,以祭奠那段不堪的往事于些微。
电话声执着地响着,仿佛一首悲歌,令张广死水无澜的内心泛起一丝烦乱的涟漪。
他深深叹息,缓慢地起身踱向门口,准备最后一次要求他们远离自己的生活。走到近前,透过可视电话的屏幕,却只见到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局促地立在门外,他微觉诧异,拿起电话后问道:“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略微紧张不安的话语:“您好,有您的快递,是……是从枫丹路寄过来的,麻烦您出来签收一下。”
枫丹路?肖骏?张广迷蒙的眼睛亮了一下,心思微动,然后忙不迭地开了门急匆匆走出,几乎一路小跑地到了门口,开了门锁后,向着那个年轻人急切地问道:“快递呢?”
那年轻人迟疑了一下,面部表情极为不自然,抚着背包,手上缓缓动作,过于迫切的心情使得张广毫不起疑,只是又热切又焦躁地望着他,等着他。
可就在这一瞬间,仿佛变魔术一般,大门两侧突然涌出密密麻麻一堆记者,有的拿着话筒,有的拿着摄像机,向着张广一拥而上,刚刚那个快递员最终也没有拿出快递,反而悄悄退向人群,仿佛本来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张广懵住了,他瞬间感到极为失望,难道原本并没有那一份肖骏寄给他的快递吗?他专注于自己的失望中,对记者们的互相推搡和挤撞以图冲到他身前,抢占最佳的拍摄位置,甚至话筒已几乎抵到他的脸上,摄像机碰到他的头部,都毫无所觉。
没有快递?他心中不断默念,似乎那快递现在就是他和肖骏重拾父子亲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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