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丫头,你玩玩可以,动真格的,你应该知道,我们封家,不会接受这么个媳妇。”
封镜侧过头,笑了起来,道:“所以呢,女人在您心目中,除了给您带来利益,就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是不是?就像我那个无用的母亲,因为家事不显赫毫无用处,所以您袖手旁观,眼看着她去疯,去死,最后还补上几枪,是不是?”
封启山原先肃然的脸,再冷下三分,苍老的眸中似乎划过他半生的血雨腥风,他低喝道:
“你,不该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跟我对抗。封家的男人,不该有弱点!从前是卫柔伊,我念在她救过你一命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苏沐雨,连卫柔伊都不如!你为了她,弄掉了罗家老二的一只耳朵,封镜,你到底想向我表示什么?”
“弱点?您是指冷血无情吗?是,整个封家,论冷血无情谁都比不过您。爷爷,我是由你带大的,我骨子里流的血跟您一样:别人动我分毫,我回敬十分。别说罗家老二,就是罗云,我一样会宰。”提到那个名字,封镜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浓烈的血腥。
“你!”封启山充满沟壑的眼凝视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像是累了,不想再理会那些鸡毛蒜皮,五十年从未弯下的腰,有了一丝妥协:
“你在外面玩够了,应该回来了吧。钱家小子下个月会正式升上市大检查官,钱家算是后继有人了。你是我最看中的孙子,你在外面十年,我就放纵了你十年,陶艺那个东西,玩玩也就罢,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封家的江山,也该有人接一接了。”
老爷子一字一句,像是顽石般砸下来。
封镜笑了笑,手中燃起一支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在修长的手指上落下一片阴影,他冷笑一声道:“如果我说不呢?怎么,你是想把我捆回去,还是想让你儿子对我母亲做的事,再在我身上重演一遍?”
封启山目光如炬,他手中的铁木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你是我封启山的孙子!”那九个字,字字如钧雷。
几名警卫皆吓得往后退一步。
只有封镜,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嘴角微微的勾起一道冷漠的弧度:“是吗,我宁愿我不是。”手中的烟头倏然落下,落在脚边,他抬起脚尖一点一点的碾碎。
封启山的铁木拐杖抵在那双充满褶皱的手间,没有一丝软疲,仿佛这根铁木,便是他这几十年把握着无尚的权势,他挥起铁木,一棍子狠狠的抽在封镜头上:“没出息的东西!”
封镜头一偏,用手一摸,看着手上赤红的鲜血,轻轻的笑起来。
“将军。”旁边随行的老管家见事态不稳,忙上前制止。
“滚!全都给我滚一边去!”
“我封家几十年根基,不是给你糟蹋的,我告诉你,接不接受容不得你!”封启山一个巴掌,狠狠摔在他脸上。
封镜被他的话激怒,目光如血,直视着封启山:“知道吗?我从十六岁起,就开始想着,怎样毁掉封家,毁掉那个肮脏的地方,毁掉你们所有人奢望的宝贝,对于我来说:那里连一团垃圾都不如!”
他的眸子沉如寒星,像是将这十几年所有的恨意全部揉入其中,翻天蹈海。
“你……你给我闭嘴!”封启山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句话来,手中的铁木棍差点滑掉,再举起时,已被封镜抬手握住。
一滴滴的鲜血,从他的头上滑下,滴在他的下巴上,这样的封镜,犹如撒旦:“爷爷,别动我的东西,我的性格您是最清楚的,您弄坏我一样东西,我就弄坏一样回给您。”
封启山苍老的眼睛瞬间发红,丢下铁木抽出警卫腰间的配枪,就顶在封镜脑袋上一枪要崩了他,被老管家死命抱住。
“将军,将军您别动怒,孙少爷只是一时气话,您千万别跟孙少爷置气啊。孙少爷,您快说句软话,爷孙俩哪有隔夜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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