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他已是满眼血红。
“封少……封,封少……”夜色经理已经彻底骇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封少,像是……要把这里所有人都毁灭!
封镜一把抓住经理,将他推开,酒吧经理被那股大力掼在墙壁上,顿时头破血流,他慌忙的跑下来,大声喊道:“你们快走!快走!”
他是封镜,封启山的孙子,就算他今天在这里杀了人,也不会有人动得了他。
原本今朝有酒今朝醉一片靡靡的酒吧,音乐声突然截断,只听得一声酒瓶被砸破的声音,整个酒吧一声尖叫,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拼命往外涌。
没是少色。封镜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眼中只剩下血红,不顾一切疯狂的将所能看到的东西全部砸碎,仿佛这样才能平息他胸口的撕心裂肺。
那一刻,封镜仿佛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狮子,带着满身的血液,疯狂的撕咬,看到任何东西,只想到两个字:毁灭!将一切毁灭!
钱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酒,在黑夜中望着远处的烟火,与烟头明明灭灭的火光作伴。他回本家吃了个饭,家里的长辈稍稍提了下他开年后将会升上市大检察官。
钱风只是敷衍的笑笑,觉得没意思,这所谓的官场,不过是各个大家族更新血液的游戏,真正的权利,总是掌握在该掌握的人手上。他一个人开车回了家,然后一瓶一瓶的往肚里灌。那丫头,应该跟冰山封,一起迎新年呢吧。
他笑着,抬起手,又将一只酒瓶告罄。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钱少,快来救命啊,封少……封少快要把我们这儿全砸了!”酒吧经理吓得快去掉半条命。
“怎么回事?”钱风立刻正色道。
夜色经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也说不清楚,只大概提了封少的女伴,钱风脸色一变,立刻道了声:“我马上过去。”外套都没来得及抓,顶着寒风,立马赶到夜色。
甫一进门,整个夜色乱七八糟,满地的碎片,所有的桌子,酒瓶,包括灯,全部都成了齑粉,头顶的灯明明灭灭的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整个酒吧,如同一场末日的废墟。
钱风在那片废墟中看到封镜疯了般站在那里,他周围全是透明的玻璃片,木片,以及,如同河流般奔涌而下的酒液,似乎只要落下一个火星,便能成为一片汪洋火海!
钱风忙跑过去拦住他:“你发什么疯呢?”。
封镜抬起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里面甚至有着一丝水光。
钱风心神蓦地定住,从小到大,他只看过封镜为一个人这个样子过,那就是他的母亲。钱风嗓子涩了涩,问道:“镜子,发生什么事了,啊?”
封镜一声不发,整个人像块雕塑,将手中最后一只酒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那声音,如雷。
无数碎片飞溅而开,划在他俊逸的脸上,一滴滴红色的血珠争先恐后的从那条细线内涌出,滴落在那些黄色的,白色的酒液里,融合。他的手掌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下,一手的鲜血。
钱风预感到了什么,看向一边胆战心惊的酒吧经理,他猛地攥住经理的衣领,将他提起:“发生什么事了?说!”
经理今晚接连惊吓,颤抖的指指楼上,他几乎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新年的第一缕阳光了。封少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酒吧里出了……这样的事,他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可是,谁又能够想得到呢?
钱风猛地推开他,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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