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拓麻依旧是微笑着解释,看似表达清楚了原因,却又避开了重点什么也不说。可以肯定,对于玖兰枢的打算,就算玖兰枢没有跟他说明,他也靠自己的眼力发现了些什么。不过自己的斤两他也明白,万一说错了什么,玖兰枢肯定也不会给自己留任何情面。就凭这么多年来,他也不肯称呼自己的名字便明白了,除了极个别的人以外,任何人或是吸血鬼也不在他的眼内。
“优姬,到我的身边来。”(没有包含椎生,和原作不同)
今天,玖兰枢没有用惯常温柔而略带忧伤的目光看着优姬,而是显得更加捉摸不定。很显然,夹在玖兰枢和椎生零之间的优姬又为难了。刚想拒绝,可是在玖兰枢一句坚定的呼唤下,她下一秒又很没骨气的坐了过去——相当拘谨的扶着膝盖。然后当她试图和认识了不长时间的青月夜打一个招呼以示礼貌时,突然注意到了他背后两条蠕蠕而动的绿色物体:“啊————!!”
惊吓之中优姬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一下子从躺椅上跳起,用恐惧的目光盯住了那恐怖的东西全身颤抖。这下视线更是“唰”的一下全数聚集到了台阶之上,玖兰枢站了起来,顺着优姬的目光看过去,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点暗暗自责忽略了这一点可能会对优姬的惊吓,他柔声地规劝道:“优姬,不要紧张。……夜他并不危险哦!”
“黑主同学,怎么了吗?”
青月夜被那目光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有了一种被撕裂的错觉:疼痛异常。从前曾经看到的她和椎生零笑在一起的画面同时在脑海当中回放,两者的对比更犹如在心脏的伤口上撒一把盐的感觉。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样的注视着,试图接近。结果耳边响起了椎生零的警惕的声音:“站住!不许你接近优姬!!”
青月的瞳孔收缩,他看见一只手枪正在向着自己瞄准,而手枪的主人充满了杀气:是敌人!!根本来不及思考余的,他忘记了椎生零的身份,觉醒了的战斗本能只是把他标记上了“敌人”的标签,身后的两条带子瞬间化作藤条,“啪!”的一声打飞了被视为威胁的手枪,另外一根也瞬间死死将椎生零缠了起来。
“判定为……敌人。……必须彻底排除掉。”
第36章生日晚宴3
“判定为……敌人。……必须彻底排除掉。”
面孔因为微微下垂而被头发遮住,青月夜的表情因此晦暗不明。他说话的声音是如此机械,旁人听来根本感觉不到一丝情感。玖兰枢将优姬搂在怀里,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而下面的吸血鬼也因为突变被惊动,看清了事情的发展,他们不要说去规劝青月夜,反倒是希望他干脆除掉那个碍眼的吸血鬼猎人好了。一时间,就连时间流逝的嘀嗒声仿佛都可以听见。另一只藤条尖端正演变为利刃,昭示着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住手——!!”
这一霎那,优姬拼命的推开了玖兰枢的怀抱,摸出了自己的银杖面对青月夜:“我决不允许你伤害零!放开他!!”
目光和椎生零看着青月夜的并没有太大差别:敌视与戒备,一样的冰冷得可怕。青月夜完全怔在了原地,为什么?她不是可以笑得很美丽、很温暖的吗?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对她做,她为什么可以对自己做这么让人痛苦的事?青月夜觉得天地在这一瞬间正在无情的扩大,让四周任何物体与生物都离自己越来越远。
“唉……放开他吧,夜。”
玖兰枢叹息了一声,还是开口了。青月夜服从了那个命令,但整个人看上去机械得就像人偶一样,丢失了灵魂。蓝堂现在看着他们两个的目光就像是准备吃人,一条拓麻也完全沉默。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所有人都明白:优姬作为一个女孩,看到这样的东西感到害怕是很自然的,而那个椎生零的过度敏感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会发展成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是疏忽下的一个必然悲剧吧?可是看到了这样的青月夜,他们依然还是无法从感情上轻易的谅解优姬。椎生零暂且不提,优姬作为被玖兰大人另眼看待的人类,她不可以、也没有权利露出这种平庸的态度来。这根本是对玖兰枢大人选择的一个玷污。
玖兰枢将青月夜挡在身后,对已经被放开了的椎生零还有优姬说:“今天的意外我很抱歉,惊吓到了优姬是我的失误,真是对不起。优姬,如果你感到很害怕的话,还是先回去日之寮休息一下比较好。”
这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有了玖兰枢的话,其余的吸血鬼再不满,也不会表示什么。他们就这样一路看着优姬两人离开,红通通的目光亮满了一路。目送优姬消失,玖兰枢回头的时候青月夜依然是刚才的姿势,手指也没有移动一下。作为少数曾经给了他温暖的存在,一旦带给他伤害,也将是巨大的。玖兰枢看着这样的青月夜,温柔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吸血鬼的怀抱虽然不是热的,但玖兰枢也尽量的想带给他温暖的感受。他在青月夜的耳边耳语:“这不是你的错,夜。所以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看着我——告诉我,你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玖兰枢用手托起青月夜的下巴,迫使他低下的头看着自己。他用柔和的语气问道。等待了很久,青月夜才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沉默的点了一下头。玖兰枢搂着他在躺椅上坐下,就像是他时时看着优姬的时候一样,目光也很温柔。他说:“你对人类的了解还太少,今天的事如果不是优姬,而是换作了其他的人类,依然会发生同样的事。他们排斥你,是因为你不是人类。他们是一种心胸狭窄的生物,会恐惧有能力威胁到他们生存的事物,而不管那东西会不会对他们怀有敌意。那些他们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也是一样,甚至比前一种更令他们害怕。杀掉,是最常见的做法。
所以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去融入人类当中,因为你不是一个人类的事实不会改变,他们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存在的。就像今天一样,看到了你不同的一面,他们只会想着消灭你。而我们吸血鬼是不一样的,我们不会排斥你,也不会害怕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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