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很快乐吗。
他说,我快乐,但是别人不快乐呀。
我说你真是悲天悯人。
他沉默,又问我,你快乐吗。
快乐啊。我说。真的。
好。他说。
那天晚上我心血来潮,又去海豚酒吧喝酒——只是想念有些老朋友,喝多少倒无所谓。我同钟越说,我去喝酒。
他说好的,记得早点回来。
我说知道的,我去玩一下就回来,十二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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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我头发,他的指甲又尖又硬,划过我头皮,一阵发麻,我看着他文弱甚至有些迂腐的脸,寒从脚起,我母亲早就说过,兽就是兽,怎样,还是不是人的。
在海豚酒吧,依然想到这个意象,我想到他的手,或者说,是兽的爪,还有他脚上的蹼——我无意见过。他抓烂过我一个沙发靠垫,当然,是无意。
但他是我所驯养。他是穷途兽。
模模糊糊,又听到身边的人提到死去的评论家,有一个人说,那小子谁知道是怎么死的,死之前给我打电话,高兴得很,说他驯养了一头兽。后来又哭哭啼啼,说他的兽走了。
有人不屑,说那小子吃多了药幻觉吧,他有本事带来看看,我们这里不是有专门写兽的故事的嘛。
于是推我——问我说,是不是有一种兽,叫做穷途兽?
我说,是啊,我也有一只。
说完,一惊,想,完了完了,果然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乱说话。
哦?那人很惊喜,他说你也有?那个评论家说,他的兽叫做钟越,你的呢?
我猛然寒毛倒竖——驯养钟越一个星期以后,评论家死了。
回家,上电梯,按门铃,手发抖,但没人。
我用钥匙开了三次,终于打开门,叫他:钟越?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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