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泽还想说点什么,学习这东西摔几下,准备让她再试试,却发现她的脸色都发白了。他抿紧唇,什么也不再多说,将她扶到一边。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呼吸也剧烈。
他摸摸她的额头,手转了位置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学了?”她转过头,眉梢微微弯着,就跟一个小孩执拗的不想吃药一般,可不可以不要?
周嘉泽觉得自己的心理真怪,他是带着一颗一定要教她学会的心思来当“老师”的,可她这样看着她时,他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嗯……可以是可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任淰一下就笑了出来,快速的贴到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当她这个动作做完,就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站在一个小朋友,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的看着他们。任淰被这纯粹的目光盯得都想挖个洞跳下去,拖着周嘉泽立即就要走,周嘉泽半配合着她,偏偏还要说风凉话,“我们应该秉承着给小朋友解惑美好愿望继续……”任淰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学单车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任淰挽着他的手,就这样沿着小区一路走。周末时人比较多,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三位老人,在拉着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乐器,似乎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她觉得他们真幸福,也不知道自己老后能不能保持这样的活力。
小区里到处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跟着孩子到处跑。
任淰轻轻的一叹,“其实我很怕骑单车,总觉得自己会摔倒。”
“难怪你会摔倒,你都这么心心念念着,怎么可能不成全你。”
她倒没有反驳,“我很小的时候,应该是小学六年级时吧,我爸爸教过我学单车,在院子里骑了好几圈,我从单车上摔了下来,这里很大一片都青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腿,“从那以后啊,我就不喜欢碰这东西了。”
周嘉泽凝眉,很少听她说她小时候的事。
任淰又微微低头,“我很少想起我的父母,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逃避者,会选择性的将不快乐的东西隐藏起来,这样只要不去刻意的想,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
周嘉泽微微摇头,“这才是最聪明的生活方式,生命的时间本就不长,为何要留给那些逝去并且会让自己感伤的时光?”
话题似乎有几分沉重了,任淰不愿意继续下去,“说说你小时候吧,是不是特别顽皮?”
“我小时候可不顽皮。”他用手半握拳,在鼻下轻轻点了点,“不过很没心没肺是真的。”
“怎么个没心没肺?”
“就是我们班的女生被人欺负了,我就在旁边看着那女生被吓的样子,我会觉得很有趣。”周嘉泽自己也觉得自己那想法大概很奇葩,“不过我二哥和我不同,他就是那种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冲上去救的人,于是我就在旁边看他上去打架。”
“你就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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