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淰艰难的伸出手摇摇,“不用,吃什么都不作用。”
她的态度非常坚持,她知道,这种难受并不会持续太久,甚至很快就会过去,吃什么都无法解决她现在的痛楚,何必浪费力气。只要忍一忍,总会过去,她的运气总不会那么差,真出什么大毛病。
她闭着眼,不愿意多讲一句话。
周嘉泽还想说什么,可看了看她的样子,最终还是沉默。车高速的开着,路边的杨树在路灯下形成一排晕黄的屏障,迅速向后跑去。周嘉泽抿紧唇,内心那一团烦闷一直憋着,他自己也不清楚,会在什么时候爆发。说实话,她带他来见她的同事,如果事先知道,他并不会同意,她如此的不和他商量,让他微微有些不舒服,只是却不会多说什么,依旧在她的同事面前保存她的面子。
此刻她坐在那里,眼睛紧闭着,像遭受了巨大的苦难。他想,如果换一个场所,她在床上,现在一定会卷缩成一团,谁也不理会,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白兔。
他轻轻一叹,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了。
下了车,她还是没有说话,走路很缓慢。周嘉泽放心不下,走上前将她扶着,她没有推开。
而到了公寓,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冲进盥洗室去呕吐,周嘉泽随后跟进去,她对着水龙头艰难的洗着手,脸色也更加的不好了。他记得她原本就吃得不多,按这个吐法,肚子都吐空了。他微微不解,他记得她现在的酒量虽然不算多好,却也不至于这么坏。
“下次别这样喝酒了。”他扶着她的身体,总觉得她会随时摔倒。
任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人。她自己脸色惨白,全然失去生气,脸上的妆也因她浇水花了,样子十分狼狈。他依旧穿得衣冠楚楚,除了脸色不太好外,可以打九十分,她慢慢的溢出一个笑,“你觉得我们配吗?”
“什么?”周嘉泽显得很愕然,不清楚她在问什么。
“你觉得我们真的配吗?”她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的那次大一些。
周嘉泽沉默了几秒,“你这几天怎么了,心情很不好吗?”
任淰笑了一下,“没,只是突然想到,你这样的人也许应该配一个家世相当聪明漂亮的女人……”而她自己,显然不是,“最好是学历上还和你相匹配。”
他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才再次开口,“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她甩着手中的水,那些水,贴在手掌中心,甩了甩,似乎就立即不见了,可那儒湿的感觉却一直在“我能听说什么?”
他的样子似乎有点疲惫,决定丢开这些话题,“以后不要喝酒了。”
笑话,这些原本就不由她决定,只有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才有资格去说“我要过这样的生活”,她不是,“这个可真不行。”
他看着她,她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奶奶后天七十七岁寿辰,你忘了?”
周嘉泽眉头纠结得更厉害了,任淰嘴角动了动,是忘记了还是不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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