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我知道。”电话中他已经说明,她很开心他还记得关于她的一件事,血型。仅仅是一句随口的话便记得。
须臾间,符姗便随同医生进行一系列输血准备。
已经凌晨1点了,刘牧远安静的坐在病床前静静的凝视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意然。
“牧远。”符姗喊了一声。
刘牧远这才转身对她表示感谢,“符姗,谢谢你,这么晚打扰你了,我送你……”话未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以及只顾着尽快出来,几乎是净身出来。
符姗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苦涩,他的话那么客套,于是说:“没事,意然还没有醒,你陪着她吧,我自己开车可以回去,很近。”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时回个短信。”刘牧远拿起意然的手机说:“这个手机上。”
符姗点点头。便离开了。
庄妈妈晕倒后被送到隔壁房间,庄爸爸照看着。见女儿终于没事,老人家也放心了。但见刘牧远的样子,到底搁在二老的心里,若不是平时意然在他们面前事事夸奖他待她多好多好,他又让他们信得过,二老真认为女儿遇人不淑。
刘牧远态度诚恳将事情起承转合和二老说了一遍,庄妈妈是心疼女儿心切,好好的一个女儿,现在这么憔悴,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庄爸爸一直安慰,才安抚了她的怒火。
刘牧远再次坐在病床前,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仿佛人生百味都浓缩进去,让他措手不及,此时,他可以安心的坐着这里,看着她,他由衷的感谢上苍,可以给他赎罪的机会。他已经匆匆走过三十二年了。过去,人生的抉择呼之欲出,一条条岔路,欲望丛生,他是走的太快,还是故意拖着过去的回忆独自过活……。
总之,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索取。温柔关怀,窝心陪伴,清澈的笑颜……取而代之是没有血色的脸庞,他伸手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指。
他怎么能让她受伤,差一点,差一点……他不敢想象。
次日,徐至一早给刘牧远送来换洗衣服,说道:“怎么回事?符姗给我打电话说意然在医院,我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直接去你家,你家门也没锁,还好小区治安好,不然被偷光了也不知道。”
刘牧远接过衣服,沉默半晌,道了声谢谢。
一早,意然没有去公司,中午的时候,施于扬便得知了消息,捧着一捧马蹄莲,和一篮水果,赶到了医院。
刚推门而进,正好迎上刘牧远开门出去。
两人视线相对。
施于扬礼貌的微笑,“刘总,好久不见。我是来看意然的。”
来者是客,刘牧远后退了几步,将施于扬请进门。
正赶上医院要办理手续,于是刘牧远客气的说:“施先生,我去办理一些手续,意然麻烦你一会。”
“嗯,你去吧。”
刘牧远医院一、二、三楼来回跑了几遍,和主治医生交流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也略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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