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后,再也没有对我虚寒问暖了,再也没有关心我了,心头又是一阵哽咽,我伸出手一把紧紧地握住母亲裸露在被单外的那支纤瘦透明的手,握住的那一瞬间,冰凉的温度就刺入了我的心脉。
“妈妈,醒过来,吟吟求你醒过来,吟吟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这个人间,人间太险恶……”
在心底,我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可是,沉睡的母亲听不见了,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不争气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顺着我的脸颊缓慢地滴落而下,滴落到了我握住母亲的那支手背上,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地灿烂夺目,我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凝向窗外,眼前的金色的阳光浮起一层透明的水色。
窗外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多么灿烂的朝阳呵,可是,妈妈,你再也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见有人来了,我连忙抬起手臂,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回过头,就看到了一名身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慈盘,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
“傅小姐,我来给傅太太换点滴。”
“嗯,好。”我急忙放下母亲的手,并把她那支冰凉的手拿进了被窝中,起身凝站在一旁,等待着护士小姐为妈妈换药。
护士小姐走上前观看了妈妈的面色,然后,便放下盘子,动手从担架上取下那支已快流滴完了药瓶。
动作熟练地换上了药,再踮起脚尖儿抬手把手中的输液瓶又重新挂上了那支担架。
她冲着我笑了笑,弯腰端起床头柜上的白瓷盘转身走向了门边。
“等一等,护士小姐。”
“有事?”她停住了步伐,一脸惊讶地回过头来问着。
“植物人,可有苏醒的希望?”
抬手捂住心口,我终于问了这个问题,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因为,我怕承受这个问题的答垩案。
真的很怕……
“这个……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不过……傅太太的情况……呃”
也许是看到我的脸色沉了几分,聪明的她急转了话峰。
“科医生也说这一次病况是罕见的,他们会诊过,可是,唉……”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象是刹那间就有千万只虫子在咬,连血脉也一起吞。
“傅小姐,你也不用太悲观,听说国外有一个开颅手术,好象那手术费高得令人咋舌,不过,有宋先生帮你,没事的。呵呵。”
护士丢给了我一枚炸弹,又给了我一线希望。
她几时走的,我不知道,我的脑中就只萦绕着四个字“开颅手术”。
是的,我要去求宋毅让他帮助我把妈妈送去国外,去进行那个开颅手术,总之,我要救活妈妈的心是那么地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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