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向他解释吗?有这个必要吗?出口的话连我自己也觉着惊讶。
“他为什么不去料缠别的女人?市政府办公女职员那么多,你知不知道余海峰是什么样的货色?还真是物以类聚……”
下一句他没有说出来,也许是觉得这句话不能说不出口,他转过了脸去,可是,我知道是人以群分的话,他把我看成是与余海峰同样的货色了,呵呵,泪突然间象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滚落。
明明那个坏胚男人欺负我,可是,在他的眼中,果然只看到了表面现象,但是,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算我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又怎么样呢?
他一个市长可以管天也可以管地,难道还要管人家的私生活么?
“我就是跟他物以类聚,怎么样?藤市长,碍着你了吗?市政府章程里面好象没有那一条不允许男人与女人谈恋爱。”
“你……”他他恼羞成怒地转过脸看到我满脸眼泪汪汪的时候,想说的话隐没在了喉咙间。
“不准哭。”他用着威严的声音命令我,可是,这一刻,我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委屈地呜咽过不停。
“傅雪吟。”他表情极不自然地再次喊着我的名字。
“不准哭,你耳聋了,听不到吗?”堂堂大男人见到女人眼泪,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又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只能冷着面孔命令我。
‘”市长大人,我哭是我的事,连这个也要管,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我抽抽泣泣地骂着,心理因他的话更是堵得发懂,难受极了。
“傻妞,你……”
他搔了搔头,一把把我箍进怀里,搂在我腰间的手,力道是那么的紧,好象已恨不得把我嵌入骨髓一般,还从白色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丝巾温柔地为我擦去了眼角的不断涌滴的眼泪。
当他手上的手帕在掠过我嘴角时,视线定在了我唇瓣上,动作变得更轻,手指轻覆在我的唇瓣上,眼神中闪过一缕连他自己都不易觉察到的冷喇。
然后,眼尾满是柔情,心疼的色彩无声划过,好象我是他最最珍视的宝贝般。
“我……”他这样对我,让我彻底地蒙了,这男人今天吃错了啥药啊,先是滔天狂怒,现在又是满腹柔情似水,我有一种感觉,我就好象他深爱的女人一般,但是,这一定只是错觉而已,因为,我深刻地知道,我与他之间仅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这么简单。
可是,好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意识并没有因为市长大人的抬爱而受宠若惊,我一把推开了他高大的身形,眼泪婆娑地凝望着他,也许是他也察觉到了自己不妥当的行为,面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一脸尴尬地看着我,嘴角扯出若有似无的笑痕,片刻后,我心慌意乱地开门就狂奔了出去。
这些臭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呜呜,我真的是一个悲哀又无助的女人,世上的每一个男人都这么欺负我,都如此的可恶,只因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苦海无边,度日如年,八个字是我如今最真堊实的写照,也许大家很难理解,我为什么要去求藤鹏翔帮忙?为什么要去找徐恩泽借钱?是的,我不该连累徐恩泽,可是,当时被钱逼得走投无路的我那儿想得到那么多,徐恩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有所依恋的人,我对也许还旧情难忘吧,当初,如果他有钱有势,能帮我度过难关,我想我也不可能给宋毅签下那一纸契约。
以前我拒绝徐恩泽,把这些苦重的心事往自个儿肚子里咽,可是,当一切真相大白时,我与他之间今生虽成了情侣,但总是朋友吧,给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十分的依赖他,在遇到困难时再去找他,我想是内心深处的一份习惯自然深深地存在,也或许,我还在希冀着与他重新开始,可是,我已经配不起他了,真的,其实,我的心里是非常矛盾痛苦的,我也许还爱着他,可是,这样的举止却深深地害苦了他。
他虽然不会怪我,可是,我很内疚,真的很内疚,我毁了他的未来,毁了他的一切。
藤鹏翔不帮忙,我只好转而去求周秘书,可是,周秘书每次在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都是言词闪烁,后来,我才恍然大悟,没有某位领导的授意,他周秘书又怎么敢随随便便去监狱里捞人呢?领悟到这一点,我也干脆就不求了,因为,我知道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如果他与你没有利益关系,你就算是跪死在人家的面前,人家也未必会掉一滴眼泪了。
医院的护士又开了催费单了,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后干脆扬言告诉我说“最后一次警告,再不交,你母亲就只好出院了,我们医院不是兹善堂。
我静静地坐在母亲的病床前,面色呆滞地望着母亲床边那空空如也的担架。
那里不再象以往一样天天都挂着输液管子,他们已经停了母亲的药,望着我最亲爱的母亲躺在床上,那是我最大的悲哀,我无能为力,我的母亲,我的孩子都没有能力保护她们,我真的很沮丧,内心里充斥着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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