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只能用勺子搅动着杯子中的咖啡,眼泪吧嗒吧嗒地就顺颊流到了黑色的咖啡里溅起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小黑花。
“宋先生愿意帮助你。”
徐管家可能是见时机成熟,不疾不徐地道。
“他”在徐管家两次莫名找我后,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所以,我并不是十分的吃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即然,徐管家说这位有钱有势的宋毅愿意帮我的忙,那么,一定会让我做一些事情。
当时我心里想的就是包二奶或者情妇之类的,因为,这种事我们大学里已经屡见不鲜了,很多穷人家的女学生都被有钱的大款包养,甚至现在还高唱着一种调调,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绝不想坐在自行车后面笑,这些观念已经腐蚀了好大一部份女生的思想,让大部份的女生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改变。
“想让我为他做什么?”
我紧张地问着,我知道绝对会是我想的那两种。
“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就承诺救助你的母亲。”
“生孩子?”我讶然,是的,我想过情妇与二奶,金屋藏娇的方式,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想要让我借腹生子的事,我才二十二岁,自个儿都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未上岗的大学生,却要让我为他生一个孩子,用孩子来换取我母亲的命。
一想到我的孩子要与那胺肚的钞票挂钩,我的心却痛苦不堪,世界即刻变成了黑色,无边无尽的黑缠得我喘不过气来,即使是被人包养了,最多也只是耗费几年的青春与光阴,而生孩子却要牵扯到心底那撕心裂肺,毕竟,孩子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血脉相连,还未出生就要注定别离的痛苦诀别,心怎么能不痛呢?想不到她会找上我,而这却是救助母亲唯一的机会,勺子从我的手指间无力滑到了餐桌上。
徐管家没有理我面如死灰的面情,仍经自嚅嚅地道。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先生很有钱,他会帮助你,如果你点头同意,他立刻就会去给你母亲找最好的医生。”她还说了一些什么,我记不得了,总之就是逼我,逼我签下了那一纸契约,当时,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找上了我?原来,只不过是因为长得象极了那个女人而已,因为,这张面皮却注定了我悲剧性的人生。
而也许,她们早就已经注意我了,我在想,如果我的母亲没有患上绝症,恐怕宋毅也会找其它的理由缠上我,只是因为,我长得与他心中的挚爱一模一样,呵呵,多么地悲凉,如果不是这张面皮,我想我与徐恩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签下了契约后,徐管家一直都未曾提及到宋毅让我生孩子的理由,记得第一次,我小心冀冀地问了,可是,徐管家不冷不热地告诉我“问这个干嘛?只要先生给我钱,我帮先生生一个孩子,银货两清,就这么简单。”
是的,银货两清,我只要钱,其它的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替他生下一个孩子,所以,从此后,我变成了哑巴,什么也不问了。
那时的我十分割怕宋毅会变挂毁约,人家毁约轻而易举,随便给你一笔钱,你能把他怎么样?
而我如果一旦毁约,妈妈的病不能医治了不说,我不将欠下一身的巨额债务,就好比是现在,这就是有钱人与无钱人的悲哀。
窗外的风儿吹袭着,一阵沙沙的叶子飘落的声传了进来,拉回了些许游离的思绪。
我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那张相框上,就连是碎了也舍不掉丢掉,还用一张白胶皮带缠绕着,保护的是那么好,也许是连送去保修也不愿意,因为,那是他最珍爱的物品,他要它维持原来的样子,我苦涩地想着。
世上还真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瞧见,我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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