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后,帮我检查了一下,告诉了他几项需要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
他在床沿上缓缓地坐了下来,一脸幽伤地凝望着我。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呆滞地凝望着眼前满面负疚的白辰寰,脑子里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抱起我的刻那间,我的虚弱得几乎呼吸都没有了,全身冰冷的像一个死人,幸亏他及时将我送进了医院,否则我今天躺的就不是病床,而是棺材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役沉闷的窒息。
良久,我才轻启双唇说了两个字。
“时……谢。”愣愣看着白辰寰,我眼珠子眨了眨,然后,艰难地发着唇语,呼出的气全都浮在了氧气罩上,氧气罩布满薄薄的一层雾气。
“你别谢我,雪吟,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强行带着公司同事要与你庆生,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白辰寰意气风发的眉宇间那抹刻痕勾深,阴郁的五官全是负疚的表情。
我望了他两秒,没有与他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深深地明白,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能怪白辰寰,如果有心人士要陷害我,我在明,而她在暗处,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是昨天晚上白辰寰不曾带着公司的同事给我庆生,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盯上我的。
我打断了他,出口的声音有些冷“那三个人呢?”
是的,晕迷前,我只记得白辰寰打了那三个男人,可是,却不知道最后那三个的去向?
闻言,他微愣,有些歉意浮现眼底“对不起,让他们跑了,当时,我只顾得救你。”
我摇了摇头,原本有些混沌的黑眸瞬间闪过了缕缕幽伤。
忽然,病房的房门被人用力地打开,一名颀长身形的男人出现了门边,头发凌乱,风尘仆仆,一脸焦急。他走了进来,视线停在了我身上,见我完好无损,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几乎是马上的,他的脸上闪过阴狠的表情,他咬牙轻问“谁做的?”
我没有想到徐恩泽会来,他不是记恨我为了钱出卖他吗?一直对藤鹏翔对我做下的事情耿耿于怀,恨藤鹏翔的同时,连带着我一起来恨。
看着面色铁青,为了我惊慌失措,风尘仆仆赶来的徐恩泽,我摇头,胸口一阵闷痛。白辰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来对我说“雪吟,公司有几个客户来了,我先进一步。”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白辰寰眼神动了动,率先走了出去。
医院门前
“谢谢你救了雪吟。”徐恩泽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然后,神情是那么狂燥不安,又抽出一根烟递给了白辰寰,然而,白辰寰摇头,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香烟。“你不用谢我,她是我公司的员工,救她是理所当然。”白辰寰的声音带着浓烈的酸楚,然后,挺拔的身形便扬长而去,消失在了病房的门口。
徐恩泽阖上了房门,走回我身边,看着我插着管子的纤手,他的眼睛不自禁就浮起了一层水气,他在我身侧坐下,一把狠狠地握住了我另一支未插管子的手掌。
“雪吟,知道是谁做的不?”问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咬牙切齿,好象是一旦知道了是谁做下的,他一定会把那些人生吞活录了。
其实,我这一生并未得罪过任何人,自从与藤鹏翔那一纸契约爆光后,风波便大小接连不断,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我脑子里却萦绕着两个名字
“藤凝雅,白凤影。”
昨天晚生,她们拉扯的画面还在我脑子里回旋,这两个之间绝对暗藏着什么阴谋。
“忘了他吧!”徐恩泽是一个心思细腻,绝顶聪明的男人,他隐约发现了什么,然后,就低下了头喃喃地我说了这一句。
我多想对他说“好,我忘了他,一定一定忘了他。”可是,我浑身软弱无力,嘴唇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疲倦地再次阖上了眼瞳。
“雪吟,搞成今天这样伤痕累累,为什么你就是看不清楚一些事呢?”语气再也不没有往日的贵备,蕴舍最多的是无奈与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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