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探进头去,哇,整个店面的墙上都挂满了一条条白色的毯子。
我用日语问身旁的日本男人为什么要携带这么大体积的毯子带回日本。那人傻傻地笑,笑得很暧昧。说那毯子不仅盖得舒服,还有其他特殊功能。
我当场就拉着格兰姆走了,日本人嘴里什么都有功能,都成了功能主义了。
不是吗?当时在日本风靡一时的气功按摩床,价格高达30万日币,几乎家家户户都拥有一个,是搞的传销活动。说什么睡那种床可以治病,可以增强骨骼健康、提高性功能,女人还能美容养颜,好处一大堆。可是,几年过去了,按摩床热也就此冷下来了,治病的也没见治好,照样要往医院跑;性功能也好像提高不大,全日本最热销的依然当属“伟哥”;美容养颜的,原先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而且日子在一天天过,只见女人也在一天天老矣。
所以,尽管埃及棉出名,细腻滑爽,但终因携带不便,也就不一窝蜂地去随一帮子“摩西摩西”的日本客去抢购了。
但是,很快我与格兰姆就后悔,没能买上一条埃及魔毯。我记得当时我们坐在埃及航空的回程商务机舱里,他气得咬牙切齿地握紧着拳头说,要早知道埃及魔毯有那么神奇,就是一座山我也能将它背回去啊!
原来,我们在飞机上看到了一份埃及产品的介绍,一个凄美的典故让埃及魔毯有了神秘而又巨大的魔力。
传说在很久以前,埃及国王第二个女儿娅舒公主,长得倾国倾城,国王要把她许配给一位远疆财力雄厚的王子。但是娅舒心里早有钟情的男人,一位埃及勇猛的骑士。
出嫁那天,骑在马背上的娅舒在斗篷纱里哭得很伤心,围绕着她的是几十匹护送的马群。骑士躲在送行的人群里痛苦不堪,攥紧了拳头,红了眼圈,但迫于国王的威势,终也无奈。
一大群马朝着茫茫的大沙漠行进,马蹄声声,在荒漠上留下了片片足迹。
途中小憩时,众人都从马上下来,又吃又喝,只有哭干了眼泪的娅舒在风中的马背上睡着了。这时,有一位妇人来到娅舒的身旁,怕她着凉,把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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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马又继续奔驰赶路了,娅舒被身上温暖的触摸惊醒了,回头一看,那位英俊的骑士正在她的背后环抱着她,娅舒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紧紧相依相吻……
原来盖在娅舒身上的是一块魔毯,它是神仙婆修炼了几千年性神功的精华,凝聚着人类的欲望和精液。任何一个人,只要盖上魔毯,那么你最爱的人就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与你共享积压了几千年的人类欲望的释放,进入无休无止的狂喜情热状态……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看上去,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白色毯子。
当时在机舱里,格兰姆就许诺我,以后一定要专来一趟埃及买下那条神奇的魔毯。然而,他总是这么的忙碌,华尔街男人工作起来就像魔毯上的情人一样疯狂,一样无休无止。于是,我对魔毯的渴求也就渐渐淡忘,一如那传奇的神话故事,留在了埃及的荒漠……
可此刻,我的身上怎会盖着这条魔毯!
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是格兰姆在天国仍未忘却在人间时的诺言?会不会这个丑陋的画家真是我的格兰姆,诸多神奇的暗示和吻合已让我越来越混沌,也越来越迷茫,我完全成了一个在黑夜里找不到出口的苦行者。
我手里握着这条魔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我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光在我混沌的意识里只是一片光影,它被我早早遗忘在千年之外。
等画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贝拉,你怎么不开灯?”他开门进来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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